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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卻得知三夫人單蓮往生訊息。他知這一切俱是親孃年芮蘭搞出禍事,只是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復生,怨恨亦無所用。
且眼下家中混亂不堪,爹爹宣正賢身子大不如前,宣家於樊城的買賣岌岌可危,孃親年芮蘭獨攬大權,種種瑣事,令宣然倍感無力。他幾次想去找辛詞說話,卻都被家丁擋了下來。
宣然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正欲溜進辛詞閨房,卻聽自前院傳來尖叫吵鬧之聲,他遲疑片刻,無奈起身奔去大門。
但見宣府正門口圍著一群下人,宣然撥開眾人,探頭一看,樊城縣令丘齊竟然在宣府門前那棵老槐樹上吊自盡,但見他青紫面色,一條舌頭吐出大半,映著跳動燭火,森森嚇破人膽。
宣然忙吩咐家丁齊力將丘齊卸下,伸手一摸,氣息全無,身子早已涼透。大夫人年芮蘭正要送慈嫻老尼出府,見門口聚集眾人,開口剛要責罵,卻乜眼瞥見縣令屍首,不禁大失顏色。
宣府內自是一陣忙活,趁亂之際,宣然從丘齊袖中摸出一張絕命字箋。他快步走到旁處,翻開一看,只覺淒涼。
箋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俱是關於丘齊對單蓮愛之深,恨之深的言語。原來丘齊自單蓮被抓回宣府,便心生悔意,他買通宣家一個丫鬟,得知單蓮被折磨致死後,哭哭啼啼了大半天,痛失所愛,生無所戀。
丘齊悔不當初,恨自己為何要吃些個閒醋,又恨自己為何沒攔下宣府家丁,若那時同單蓮遠走高飛,二人恩恩愛愛,過平淡日子,豈不美滿?!丘齊不知灌下多少烈酒,又不知哭了多少回,這才迷迷瞪瞪來到宣府門前,拼盡身上最後一絲氣力,綁了草繩自盡而死。
彌留間丘齊似聽到單蓮唱戲之聲,那曲子正是他們二人初識時,單蓮唱與他聽的。丘齊慘然一笑,合了眼睛,口中低喚著:“蓮妹,蓮妹……”
縣令大人在宣府門口上吊身亡,自是引來軒然大波。宣正賢知此訊息後,驟然老了十餘歲,他命宣然捧出黃金百兩,前去衙門上下打點,這是旁話,無需多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轎內,辛詞緊緊攥著宣夜冰冷素手,二人相互依偎。
辛詞輕聲對宣夜道:“莫怕,有我在。縣令算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他知三夫人在陰曹地府裡孤獨寂寞,這便下去陪她。”
宣夜點點頭,在辛詞手心比劃了幾個字。辛詞一怔,神情甚是慌亂,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三夫人只是叫我好生照顧你,並未說旁的甚麼。”
宣夜一挑眉,將信將疑瞧著辛詞,但見辛詞臉色蒼白,他亦不好多問,只是閉了眼,緊靠著辛詞肩膀。
辛詞慈愛地撫著宣夜後背,她心中壓了許多秘密,亦覺驚恐,只是她不能將這些話說與宣夜,不能給宣夜更多苦痛。辛詞只盼著宣安早日歸來,她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更不知大夫人何時會打破承諾,除去宣夜同自己。
那日辛詞自單蓮口中得知宣府隱蔽骯髒事後,徹夜未眠,只是瞪圓雙目,躺在榻上。單蓮最後那一句話,令辛詞毛骨悚然,卻又揮之不去。
“下一個便是你!下一個便是你,蘇辛詞!”單蓮陰沉笑聲似仍迴盪於辛詞耳邊。
宣然歸府,並未令辛詞焦慮之情有所紓解,事實上辛詞現最不願見到之人便是宣然。幸而宣然受困於宣府生意事,無暇顧及辛詞。
宣家在外的買賣接連受挫,被人一紙訴狀鬧到官家,說自宣家買入的金簪飾品,並非足金,而是泥胎裹了金皮,欺詐人錢財耳。官家搜查店鋪,竟尋到十幾支泥胎金簪,證據確鑿,便要治宣然之罪。宣然一見那些簪子,頓時瞭然,這是被有心人陷害了去。只是他百口莫辯,不得已買通師爺,上下打點,這才遮掩過去。
只不過,令宣然萬萬沒料到的是,這檔子事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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