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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和宣安拌嘴,均是先惱後氣,嘴上恨得緊,待事過之後,不禁噗哧一笑,暗嘲自己竟會和他一般見識。
二人恰如一對歡喜冤家,吵吵鬧鬧本相處得頗為快意,誰知忽聞急促叩門之聲,驚了辛詞,亦令宣安劍眉微蹙。若是今日之前,辛詞來探訪宣安也並非甚大過錯,畢竟居於同一屋簷,走動走動也無可厚非。
偏生今晨三夫人單蓮剛言語只會過辛詞,請她切莫和宣府中人走的太近,免得壞了宣府正事。辛詞業已應承下來,現在若是讓單蓮瞧見她跑來宣安房中,不啻於自打嘴巴。惹得單蓮不悅,保不齊會藉此之機將自己送還於蘇家。
辛詞只覺苦惱,怨自己行事太過魯莽,四顧而望,並無甚適合的藏身之所。
正在她彷徨之際,宣安忽的起身解開靛青色厚重床幃,又將辛詞拽上床榻,輕聲道:“你且藏於我懷中,萬不要發出任何響動,忍一忍待他們離去。”說著他便將錦被展開,牢牢覆於周身,又微微蜷曲身形,將辛詞護在懷中,只留一個小縫供辛詞呼吸取氣。
辛詞正欲掙扎拒絕,卻聞一陣環佩聲傳入耳中。
片刻功夫,宣正賢、單蓮同文寧飄飄然進了屋。她心中惶惶,這便放棄抵抗,不得已戰戰兢兢地貼著宣安身子,這等曖昧姿勢令她抱慚自恥,可一時間竟也想不出其他計策,只能心下一橫,任由宣安懷抱,只求能躲過此劫。
宣安見辛詞如此溫馴乖巧,心中如吃了花蜜般香甜。他知情況緊急,事出有因,並非是出於辛詞自願,不過能與心上人同床共寢,且又是前胸相貼這等撩人姿勢,宣安雖一貫大膽,卻也羞得面紅過耳。
且說宣正賢同單蓮攜手而來,文寧隨後,三人魚貫而入,早有隨行小廝搬來木椅。
宣安冷眼瞧著三人坐定後,這才嘻嘻一笑,開口說道:“一早醒來,我這兒左右眼皮變著法跳得人心慌意亂,我道是閻王爺嫌我命太長,派黑白無常來收魂。我若是死了,也稱些許人的心願,只不過在這世上,我仍有未了之志,就這麼去了,豈不抱憾終生。”宣安說著悄悄用藏在錦被中的素手輕撫辛詞後背,調引勾挑,不期然引得辛詞身子一僵。
“說得甚麼混話,不過是染了風寒,歇息幾日便可,什麼閻王小鬼,如此晦氣。”宣正賢心知宣安話中含義,這便正色叱斥道:“你且給我收斂些,定睛細瞧,文少爺聽聞你臥病在床,心生憐憫,來探望你。”
“原來是文少爺執意於此,倒令宣安受寵若驚。”宣安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小病,何勞文少爺惦記,倒不如早早隨我爹爹去辦那正事要緊,免得到頭來怨我耽誤了時辰。”
“無礙,文寧初進宣府,便聞大少爺著了寒疾,怎好不過來瞧瞧。”文寧淺笑著回道:“雖是寒病,可也不好捂得如此緊密,倒不如撤去床幃透透氣好。”文寧說著起身探手便扯帷幔,驚得辛詞於被窩中瞪圓眼珠,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若是被‘捉姦在床’,自己就是長了千張利嘴恐也說它不請。
“萬萬不可。”宣安心頭煞急,大吼一聲,見那三人皆狐疑地盯著他,這便呵呵一笑說道:“適才我於被中放了幾個響屁,若是掀了帷布,恐燻著文少爺。”
不待他說完,單蓮便輕啐一聲道:“虧得還是宣家少爺,如此粗鄙不堪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文寧依舊笑臉相迎道:“這本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大少爺。”他雖如此說著,身子卻寸步不離宣安床頭,似是要透過那層層帷幔將宣安瞧個通透仔細。
辛詞愈加惶恐不安,她依偎在宣安胸前,心跳劇烈,宣安騰出一隻手,去牽辛詞玉手,並將其置於自己的心臟處。辛詞透過掌心感到宣安規整平穩的心跳聲,似有無窮力量般,竟讓她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
心一靜,連帶著神智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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