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75(第2/3 頁)
,叫你去看看也好,省得你平日裡總覺著我多高興似的。”
“往後你若累了,就告個病早些回來,也省得勞神。”
那些世家權貴家裡頭人多、關係也錯綜複雜的,這個和這個是姻親,那個和那個是黨派,說一句話掂量三四次,憑誰都覺得煩累。
衛瓚平日裡頭最不愛摻和這些事,每每過去,都是能走則走。
沈鳶用不鹹不淡的口吻說:“你跟我怎麼一樣。”
“你小侯爺在京城裡泡大的,人人都道你就是這麼個脾氣,走了也沒人怨怪,到時候還誇你率直不群。”
“哪像我,亦步亦趨的,生怕露怯丟人。”
衛瓚懶洋洋說:“你有什麼怯可露啊。”
“才學膽識,你哪兒不壓他們一頭,輪得到你露怯。”
沈鳶微微一怔。
抬眸卻發覺,衛瓚並不是在吹捧他,而是眉眼幾分傲氣,就這樣隨口在誇獎他。
便忍不住唇揚上去幾分,好像哪兒有個毛茸茸的尾巴,已經在瞧不見的地方,悄無聲息撅起來了。
衛瓚便將他往傘底下攏了攏,手往他肩上一搭。
沈鳶不知怎的,隔著厚厚的狐裘,卻燙著了似的輕顫了顫,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
就這麼一路細細說了些閒話,說人家送來的兩頭鹿怎麼做了吃,又說今日在宴上做了兩首詩。
回了枕戈院兒,進了一個房門。
自打入了冬,枕戈院偏間的地龍總是燒不熱,沈鳶便也搬到了衛瓚房裡。是以總是成雙入對,一道吃一道玩的。
到了晚上,沈鳶只是睡在裡間的床上,隔著一道隔扇,衛瓚夜裡頭睡不著,倒敲著隔扇同他說閒話。>r />
衛瓚說:“你過來睡算了。”
沈鳶便道:“我不去,你身上傷還沒好,再給你壓碎了。”
衛瓚好笑說:“我是塊兒龍鬚酥麼,還能給壓碎了。”
隔了一會兒,又說:“你睡相好,壓不著。”
沈鳶說:“是你睡相不好,總往我身上挨著。”
衛瓚卻是輕輕笑了一聲:“我那是故意的。”
沈鳶沒理他。
衛瓚知道沈鳶堅決,也沒糾纏
,只翻了個身睡了。()
可偏偏衛瓚這一睡,沈鳶卻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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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鹿血羹。
沈鳶嘆息了一聲,他本就不該吃這東西,補血是真,補陽也是真。病人原本寡慾,他鮮少有這般動情,縱然有了,也不過就是待一陣子就過去了。
誰知這會兒只聽著衛瓚的聲音,竟睡不著了。
更可笑的是,衛瓚那幾句話,其實全無那方面的意思,只是當真想同他一起睡著暖和罷了。
沈鳶的睫毛在深夜裡一顫一顫,彷彿又瞧著了衛瓚的嘴唇。
喉結和脊背,笑意和傲慢。
傷疤,擁抱,吻。
這慾念對沈鳶而言,是如此的滾燙,彷彿在他單薄蒼白的脊背上,寄宿了一隻鮮活豔麗的蝶。
那即將破繭而出的癢,就這樣緩慢地浸布了一切。
沈鳶腦海中那聲音在尖聲咒罵他不知羞恥,自甘墮落。
他要的是衛瓚對他俯首,要的是衛瓚碰也碰不到,他卻處處壓過衛瓚一頭。
要勝過他,要凌駕在這人之上。
而非如今這般。
風聲,雪聲,在窗外靜靜地呼號。
他蜷縮在柔軟的被褥中,在衛瓚的一牆之隔,聽著那熟悉的呼吸聲,咬住了自己的白皙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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