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把酒話桑麻(第2/8 頁)
待客的地方,讓我家夫郎進去歇歇腳吧。”
門童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手拉手帶著自家夫郎上書院也就罷了,還叫他們給他夫郎尋個歇腳地,真是他們見過的第一位不同尋常的相公。
但這位相公拿著兩封手書,其中一封還是縣令大人的,門童怕他大有來頭,雖然心裡納悶,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安排好了陳烈酒,許懷謙這才跟著門童進入了考堂,去拜見了書院的山長。
山長是一位五十多歲不苟言笑的威嚴老者。
由於爬山多耽誤了一會,他進入考堂的時候,比他先到的那位已經坐在桌案上奮筆疾書了。
許懷謙向山長見過禮後,說清楚了自己的身體原因:“學生身體不適,在山門前耽誤了一會兒。”
——嗯,不是你山門前的階梯太難爬,是我自己的身體原因。
他身材本就消瘦,又把姿態放得謙卑了一點,果然板著臉的山長也沒有斥責他,轉而遞給他一沓紙:“身體和讀書一樣需要勤勉鍛鍊,下去做題吧。”
考堂裡有好幾張案桌,許懷謙恭敬地應了一聲,拿著考題隨意找了張案桌,一一把筆墨紙硯從陳烈酒給他備好的小挎包裡取出來擺好,研磨、看題、蘸墨、答題。
把臉養得有他前世三分模樣的許懷謙,別的不說,那儀態和姿容是絕對沒得挑的,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誰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
原本對許懷謙那太過瘦弱,行似弱柳扶風的身姿還挺不滿的山長,這會兒看見他那宛若君子行徑的儀態,又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身體不好可以養,但君子儀態卻是難練,看他這般揮灑自如的姿態,想必是從小就養成了的,能有這般毅力的人,想來學識也不會太差。
山長撫著鬍鬚,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許懷謙的答卷了,他覺得許懷謙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再怎麼說也是吳縣令在推薦書上誇了又誇的,不可多得的才子。
而在許懷謙進來就在答題的那位,早在許懷謙說他身體不適的時候,就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身體確實瘦弱,又低下頭去繼續答題了,等他再抬起頭來時,發現許懷謙挑了他對面的案桌坐下,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沉浸在題海中去了。
卷面上的題跟許懷謙在家學著自己出題做的不太一樣,好多都挺刁鑽,因此許懷謙率先掃了一遍題,發現好多不會的之後,直接把那些會的做了,不會的再慢慢來補,實在不會的他直接空在那裡。
心想他一個在家自學的野路子不會這種科班的題,山長應該也不會太怪罪,這麼多科目呢,只要大差不差能考進書院就行。
因此許懷謙幾乎是跟對面那位仁兄一塊交卷的。
一場考試,考了近兩個時辰,許懷謙期間拿帕子咳了無數次,而他對面那位仁兄,則是拿著筆一刻不停地寫著,看得許懷謙敬佩不已。
同樣都是童生,看看人家,多刻苦,多認真,每道題都做了,這一定是個學霸!
而且他交卷的時候,許懷謙看清楚了他的臉,好嚴肅的一張臉,跟上方的山長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如出一轍的不苟言笑,要不是兩人模樣不一樣,許懷謙都懷疑他是山長兒子了。
他這麼刻苦,這麼努力,又這麼好學,還跟山長的脾性相投,許懷謙覺得山長一定很中意他,交卷的時候,故意落後了他一步。
沒想到山長接過他的試卷看都沒看,直接放在一旁的桌上,轉而等許懷謙上前,拿起許懷謙的卷子看了起來。
許懷謙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都驚了一下,內心掛起滿頭問號,難道山長更中意我?
等他回味過來朝那位仁兄看去時,那位仁兄的臉果然黑了黑,但緊抿著唇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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