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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術雖然也是一門課程,但粗淺得很——想要憑著合歡宗這點劍術傳承斬殺魔修、蕩平詭事,是不太可能的。
故此,合歡宗的人雖然也隨身帶著劍,但裝飾的意味大於實際的用途。
比如,傅元這一柄劍。
劍身不過是這修真界普通的精元鐵,一斤不過五塊下品靈石,都沒有劍身上那靈氣充沛的五色鳥羽身價高。
溫莎卻沒有在意,挽了個劍花,負手而立,站在傅元身前。
看這架勢,絕非初次用劍的新手,倒有幾分劍修的模樣。
傅元這下大概明白自己這位師妹要有何打算,忙翻著自己的乾坤袋,尋找其他兵器:「溫師妹,我這佩劍不夠鋒利,等等,我給你找找……」
「沒事。」溫莎淡淡。
她右手執劍,左手食指輕輕拂過劍刃,在劍身上落下梅花似的一連串血珠。
口中喃喃,念起魔咒。
她的血液本就魔力豐沛,在魔咒的驅使下,成了繪製陣法的最佳原料,靈巧而迅速地在這普普通通的劍上繪出長長的古老的法陣。
赤芒一閃,傅元甚至都沒有注意,這法陣就已經消失在精元鐵劍之中。
第二道天雷,也已到來。
它似乎注意到溫莎的小動作,來得更快、更猛,似乎爭分奪秒,不肯讓溫莎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溫莎定睛,提劍上前,竟是迎面與第二道天雷狹路相逢!
天雷湛湛,並沒有分散攻擊的打算,反而擰成一股,直衝溫莎的眉心。
溫莎橫劍,迎上這致命一擊!
傅元屏息凝神,生怕呼吸驚擾了這生死較量!
等等!他揉了揉雙眼——他、他沒有眼花吧?!
這第二道天雷竟是沒有穿過他那精元鐵打造的徒有其表的破劍!
如果、如果他沒有眼花的話,這第二道天雷與其說是沒有穿過他的破劍,倒不如說,被他這柄破劍給「吞」了!
——怎麼可能!他這破劍,算上他精心挑選的裝飾,也絕對不過一枚中品靈石。難道,難道自己這是不經意間買了什麼稀世法寶?
不,絕無可能。
如果是什麼稀世法寶,他帶了三年,不可能內門的師兄師姐們看不出來。
那也就是說……是這位溫師妹!
傅元看向溫莎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畏與熱烈。
溫莎可沒有時間去在意傅元曲折的心路歷程,她右手青筋暴起,努力穩住嗡鳴不止,聲音駁雜刺耳的劍。
劍身內,被她用法陣暫且困住的第二道天雷並沒有放棄,如同困獸,正與劍身內溫莎以自身血液構築的絲絲縷縷延綿不絕的牢籠爭鬥。
它不甘心——不甘心困在這樣的地方!
不甘心的何止是這第二道天雷?
沉悶地彷彿敲擊心臟的聲音愈發濃厚,風聲鶴唳,草木俱匍匐於陰雲之下。
天道面對試圖從它這裡再一次獲得「饋贈」、踏入仙途的溫莎非常不滿,更是不甘。
第三道天雷,沒有任何徵兆地被天道派遣,眨眼間,已經距離溫莎不過三丈的距離!
而第二道天雷,也蠢蠢欲動,野心勃勃。
「小心!」傅元驚呼,從乾坤袋中翻出一沓符籙,準備丟過去,幫助溫莎師妹抵擋一二。
溫莎左手一伸,廣袖若流雲,將傅元積攢許久的符籙又「送」回他身邊。
「無事。」她沒有回頭,只給傅元留下這兩個字。
確實無事。
第三道天雷,並非無解。
手中劍內的法陣,儘管完全無法容納下一道天雷。
但萬幸,手中劍已經蘊藏一道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