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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莎不是已經沒了金丹了嗎?!
為何能這麼輕易地……
不,不可能,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李扶鶯顫抖著,試圖召回如意劍。
但她本就沒有什麼劍心劍意,已經結丹,連本命劍的影子都沒夠得著,純粹靠著天一劍骨以及堆出來的修為,才勉強收服了這柄資歷頗深的如意劍。
現在,因為原來的苦主就在旁邊,天一劍骨更不配合。
而李扶鶯,更是心神不寧。
即便再三捏著法訣催促,但如意劍依然紋絲不動,就那麼插在不知名的細枝上,彷彿一柄再普通不過的爛鐵。
李扶鶯是真的慌了。
沒了劍,她只能胡亂吟誦法訣,她是金水雙靈根,金系和水系的法術只管往溫莎那邊砸。
但溫莎只揮著棍子在空中擺弄幾下,便將一切攻擊都抵擋在外。
李扶鶯慌得渾身濕透,彷彿剛從海中被撈出來一樣。
所站的地上,已經泅著一灘深色的汗漬。
她一咬牙,摸出一張急速符,往身上一糊,掉頭就往方才進來的那道窄門跑去。
沒跑兩步,便撞了邪一樣,自個兒掉頭,往溫莎跟前湊。
李扶鶯啞然,恐懼不已。
她分明記得,當初溫莎來青玄宗找大師兄的時候,她母親他們已經將溫莎身上所有的法寶都搜刮乾淨,連個空乾坤袋都沒給她剩下!
而且,溫莎沒了天一劍骨,也沒了金丹,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恐怖且難以言說的力量?!
溫莎的魔杖已經抵住李扶鶯的丹田。
妍麗的面容染了幾分殺意和怒意,並不會顯得她整個人惡毒,反而讓人生出剛冽肅然之感。
「不是讓我受死嗎?我在這裡,你往哪邊跑?」
李扶鶯丹田劇顫,只覺得整個人命懸一線。
忽然,見著溫莎的身後,一人走了出來。
是菩提宗的佛子顧澤之!
果然天不亡她!!
菩提宗與青玄宗關係素來不錯,他們還有親緣關係,饒是這顧澤之向來有離經叛道的「美譽」,怎麼說,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李扶鶯眨眨眼,眼眶內就蓄滿了水汽:「表哥!救救我!!」
顧澤之搖著扇子,看了她一眼。
漆黑的眼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反而冷得像是冬夜裡結了冰的湖面。
他看著李扶鶯,就像是無情的神佛俯瞰著痴心妄想的出事才趕忙入教的信徒:「不。」
「表哥,你可是我表哥啊,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啊!」
「我沒有奪人劍骨的妹妹。種因如是,自然收果如是。」
不需救,他也不會救。
李扶鶯本就心緒不寧,顧澤之的話聽得似懂非懂,更無暇深究其含義。
只知道,她這位遠房表兄大概是放棄了自己。
還得另尋他路。
還有誰……?
李扶鶯打量著四周。
遠處,那簪子還躺在地上。
對了——!
李扶鶯急切:「荒神大人,我不求您殺人了,求您救人、救救我行嗎?!簪子您收下,我只想離這傢伙遠遠的!!」
哦?求助偽神?
溫莎原本打算直接刺入李扶鶯丹田的魔杖一頓。
她既然已經在李扶鶯面前現身,自然沒打算放過李扶鶯,但溫莎也好奇,這一直以來以予取予求而聞名的荒神,這次又會如何應對李扶鶯的「交易」。
顧澤之亦在等。
許久,荒神的聲音響起。
「你成為我的人,和我在一起,我就幫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