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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娘:「……」
他臉一紅,壓低喘息了片刻,全身上下情潮在對方手中陡然翻滾起來,搗騰得他非常難受,又見李三少一直不停地撩撥他,終於「叮」一下慾望衝破了理智,反手將李三少橫抱起來,送入了帳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奇怪的萌感……
☆、(五)
轉眼間,大半年過去。
已入深冬。
年關將至。
半年裡,李三少的身體越來越好,人也越發的神氣精神,可把生母劉氏高興壞了,將天地祖宗佛道俱謝了個遍,連帶著對張六娘都和藹可親起來。
然而這種「和藹」只是暫時的。
初始的新鮮勁兒一過去,劉氏便開始唸叨起子嗣來,每隔兩天就要在李三少耳邊提一回,把後者弄得很不耐煩,回屋沖張六娘抱怨道:「娘真是……」為人子女,不好言父母之過,對劉氏的抱怨他只在嘴裡支吾滾了一圈,重音全放在後面,「子嗣之事,怎可強求。」
張六娘聽見「子嗣」二字,目光茫然片刻,緊接著明白過來,抿了抿唇,低下頭沒吱聲。
李三少見他這副模樣,還道他是在愧疚沒能生出個一子半女,內心憐惜驟生,上前柔聲安慰道:「沒事,我不是說了麼,子嗣之事不可強求,咱們慢慢來便是。」
一直以來,皆是張六娘在上李三少在下,這樣獵奇的床笫位置,怎麼能愉快地生出孩子?
張六娘聽他如此講,嘴角不禁提了一提,很快又平緩下去。
李三少則直勾勾地盯著張六孃的臉。
他家六娘子,真是越生越……好看了,唇紅齒白,眉目烏黑不說,光是一抬頭一頷首,就能將人魂勾了去。
他喉頭抑制不住地一滑,湊上前,微偏過頭,在張六娘臉上親了一口,壓低聲音道:「娘子,我們……」
張六娘別開頭,目光迅速危險了下去,聲音卻很恭順:「書上說,不可白日宣淫。」
李三少一愣,隨即一秒變臉,一本正經道:「誰說我這是宣淫——先人有雲,夫婦當以生子傳嗣為重,賢子更要有繼後世之能,我是在為李家的名聲著想。」
張六娘:「……」
李三少湊得更近,頭埋在張六娘頸窩,聲音帶了一點鼻音:「娘子……」
張六娘推開他,悶悶道:「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李三少難得見他如此風情,心裡更癢癢,嘴上不要臉地直白道:「生兒子。」
這三個字簡明扼要,一矢中的,張六娘明白後心情更悶,沒留神說出了實話:「我哪裡生得出兒子……」
話一出口,張六娘便渾身冷汗地反應過來,正要開口彌補,李三少卻滿不在乎,以為他是害羞說的反話,順水推舟地接道:「生不出便生不出罷。」他在張六娘唇上啃了一口,黏黏糊糊道,「我只要你……」
張六娘一呆,眨眨眼,有些回不過神。
李三少已開始對他上下其手。
好半晌,張六娘眼睫一動,低下頭攥住李三少不安分的手,聲音放得很輕很輕:「你真只要……我?」
李三少含糊應了一聲。
張六娘盯著他的臉,心想能得此言,就算是即刻死去,也值了。
他鬆開手,緩緩環住李三少的腰,低聲道:「我來伺候官人罷。」
當天,李三少被伺候得很舒服,險些誤了晚膳時辰。
李家用膳一向男女有別,女眷有個專屋進餐。張六娘匆忙趕過去時,劉氏已吃完了,正坐在交椅上跟旁邊一位官夫人閒談。
張六娘眼一掃,知那是鄰縣的知縣夫人林氏,與劉氏關係甚好,今日來不知為何事。
此時劉氏故意沒瞧見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