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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急忙伸手在衛飛頭頂一拍,然後扶住他,對那男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他喝多了。”
女孩臉色蒼白顯然被嚇住了,張張嘴想說什麼,看看衛飛忽忽的喘氣,終於沒敢開口,卻轉身對那男孩說道:“你看看,我怎麼能接受你,剛才我有危險,你竟然一動不動。”男孩漲紅了臉,“我我”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剛剛被陳楓一掌拍在頭頂又軟軟下來的衛飛,忽然又是咆哮一聲,兩眼血紅一片,又要衝過去。陳楓一手按住他,口中輕喝:“鬼宮、鬼信、鬼壘、鬼心、鬼路、鬼枕……”依次在衛飛身上不斷地點過。
老王頭仍舊靠在他的小攤車上,怔怔地出神,依然感到山上除了沖天的怨氣外,還有一種讓人嘔吐的血腥之氣。繼而想起一個傳說,一個由於過度飄渺和殘忍的傳說,如同旗門一樣,這個傳說同樣是虛無的,師兄弟間也避而不談,不是因為敏感,而是它其中隱藏的瘋狂。
老王頭定定神,雖然相隔較遠,但以他的功力修為,還是可以聽到那邊的對話。只聽有人說道:“法醫再鑑定一下。大家先回局裡,我先把目前的情況向市局彙報一下。西區這塊可正在進行重點規劃建設呢,不要再出什麼案子了。”
接著有人說道:“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現在撤隊,今天晚上先開個案情討論會。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下裡透露和討論這個案子。”一揮手,率先離去。
這時,老王頭只感到一股更強烈的畏懼感伴著無邊的沖天怨氣漫天蓋地的侵來,他實在忍不住左右手同時掐決,心頭默唸道家的清音普心咒,身體周圍亮起一層幾乎肉眼可見的銀光。好在天色還亮,沒有人注意到他身上的異樣。
估計等到辦案的警察都已經撤離,老王頭也不顧他的小攤車,立刻走向旁邊的樹林之中,找了一塊石頭,雙膝盤坐,左手拇指搭在食指上,其餘三指翹起,呈蓮花狀,豎在顎下,右手以同樣的姿勢橫放在下腹丹田處。不一會兒,身體迅速溶於黑暗之中。
那種蔓延在整個山坡上的氣息,普通人雖然感應不到,但對老王頭來說,卻猶如面對真刀實槍一般,使他不得不全神以赴。龍游派固然是道家正宗,但由於時代不同,為了吸收更多的教徒,弟子們大都拋去了道家最為正統的金丹大道,轉而煉些華而不實的小術。他也是如此,近五十年的功夫都花在了青雲箭上,而這不過是龍游派裡眾多術法中的一門而已,雖有五十年之久,可正統龍游派的心法他仍然未結元嬰,與返先天之境還差了不少的距離。
剛剛坐定,老王頭只調息數下,半山坡上的樹林裡忽然群鳥驚林,撲撲拉拉聲中,老王頭猛地站起,“來了!”
六、因果之血願(中)
陳楓半揹著衛飛,拖拖拉拉的快步向後山走去,找了個無人處放下昏沉的衛飛,皺眉苦思。
他從小在父親的督導下接受訓練,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開始如正常的同齡人一樣,經歷青春叛逆,現代社會的種種根本不能使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年,做到所謂的心若止水的去修煉,再加上陳楓的父親固守著一條旗門的古老門規,據說旗門雖然是一代代單傳下來的,但旗門一直講究率性而為的修煉方式,從不會要求傳人去走怎樣的一條修煉之路,百日築基或者十月懷胎,調息觀想又或者什麼,所以陳楓也就專挑那些自己感興趣的希奇古怪的玩意去學,各門派的秘法知道的不少,但是自身的根基幾乎沒有。
半天過去,陳楓眉頭越皺越緊,對治柳靈郎的方法他至少知道十種,雖然有能力施展的也有那麼兩三手,但剛剛衛飛忽然間的心神失控,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按說柳靈郎是種純粹的吸收天地靈氣的法術,即使那獨眼之人的煉法失正,但僅存一魂的柳靈郎現在只不過一道充滿自然之力的靈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