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清醒的人(第2/2 頁)

林若曦走進了房間，朝老夫人行了一禮：“見過祖母。”

“咳咳。”

老夫人靠在床榻上，輕聲咳嗽了兩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水。

趙嬤嬤在旁輕輕推了推林若曦，說道：“老夫人想要喝水。”

林若曦剛想說“不是有女使麼”，但是這才開頭兩個字剛出口就嚥了回去，連忙去倒了茶水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茶水，剛喝一口就摔了茶盞，說道：“這麼涼，想要我早點死麼？”

林若曦一聽這話，嚇得直接跪了下來，磕頭說道：“祖母息怒。孫女這就給換杯熱的來。”

“不必了。”

老夫人忽然開了恩一樣，說道：“你去傳午飯過來吧！今天我稍微有點胃口了，想嚐嚐菜。”

林若曦連忙點頭，去小廚房把今天的菜端了過來，一一擺在了桌上。她又小心地走到老夫人的床邊，說道：“祖母，我扶您過去吧。”

“嗯。”

老夫人在林若曦的攙扶下，走到了桌子前，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坐了下來。

老夫人支使林若曦夾菜，一會兒剃魚骨頭，一會兒剝蝦仁，可是剛剛弄好卻又都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想吃。

林若曦三番五次後，被老夫人為難的有些不耐煩了，可是她只敢心裡說說，臉上還是恭恭敬敬的。

過了片刻，老夫人稍稍喝了半碗粥，表示自己不想吃了，就撤了菜。

林若曦趁著老夫人微微休息的時候，才火急火燎地扒拉了兩口飯，又回到了房間裡。

“那個，三姐兒，趙嬤嬤要給我按按，你去把夜壺倒了吧。”

老夫人一邊享受著趙嬤嬤舒服的按摩，一邊支使林若曦去倒夜壺。

林若曦敢怒不敢言，只好端了夜壺去茅廁清洗。

剛剛刷乾淨夜壺，林若曦忙不迭地回到了老夫人的房間，就怕她嫌自己動作慢，到時候挑刺。

“呵忒。”

老夫人看到她過來，示意她幫自己擦擦臉，忽然就一口痰吐了出來。

林若曦猝不及防，只好用手接住了痰。

老夫人看著她，又作勢要吐痰，讓她徒手接住。

見林若曦接了兩口痰，老夫人才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去洗洗。

林若曦到了院子裡，打了水搓洗了好幾遍，終於是看著手上的痰，忍不住吐了起來。

“三姑娘可還好？”

林若曦聽到趙嬤嬤的問話，連忙擦了擦嘴，說道：“無妨。我這就回房伺候祖母。”

“哦。老夫人想要三姑娘去請主母，大姑娘，七姑娘和八姑娘來房裡。”

“喊她們？”

林若曦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是眼睛對上了趙嬤嬤的眼睛，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林若曦再有不滿，想著能夠暫時離開老夫人，就答應了，朝各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