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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問個友好的開頭:「你叫什麼名字?」
「奴賤名,恐汙姑娘尊耳。」
「你別恐,快說。」
「是,奴名……」
「等等,」姜眠提出建議,「你不要自稱為奴,嗯……如果你害怕的話,那在人前我不管,人後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就說『我』。」
宴雲箋從頭再說:「在下……」
姜眠哭笑不得,古人果然重禮。
「不要奴也不要在下,還有鄙人小可愚什麼的,都不要。」
她教他:「你就說『我』叫什麼什麼。」
宴雲箋靜默一瞬。
「是,」他低聲,遲疑後才道:「我叫宴雲箋。」
姜眠直接彈起來。
一把攥住宴雲箋垂在床邊的手,激動如找到組織:「宴雲箋!!」
他就是宴雲箋?!
姜眠上上下下重新打量。
歷史上權傾朝野的大奸臣、被後世口誅筆伐追著罵了幾千年、她任務的攻略目標的宴雲箋!
她一直想辦法找他,而此刻他躺在自己面前。
姜眠告訴自己要冷靜。
對,她拿了救贖本。
只要按系統說的關心他、溫暖他,她就能活著。
健康的活著哎……
她咽咽口水,雖然他惡貫滿盈,但這獎勵的誘惑無與倫比,她真的很想活著。
姜眠反應過大,也奇怪。宴雲箋空著的那隻手捏住枕邊一角,無意識緩緩摩挲。
他不動聲色屏住呼吸,輕聲問:「姑娘認識……我?」
剛才太激動了,姜眠調整了下,儘可能無害:「不認識……但我覺得你的名字好聽……名字好聽,人也好……」
宴雲箋摩挲枕邊的手指頓住。
他第一次接觸姜重山這養在深宮的女兒,姜眠比他想像中更天真,單純,莫名其妙。
耳邊好騙的姑娘還在叫他:「宴雲箋……」
「姑娘吩咐。」
「我沒什麼好吩咐的,就是太醫交代過你失血過多,今晚最好保持清醒,所以我陪你說說話。」
「你要喝水嗎?」她問。
宴雲箋正要回答,姜眠替他做了決定:「得喝,你嘴唇都幹成這樣了。」
她撂下話就轉身到桌旁,拎壺,拿碗,倒水,動作利落一氣呵成,噔噔噔跑回來,積極得很。
「喝!我餵你,」宴雲箋似乎想說什麼,姜眠不由分說將杯沿抵在他唇邊,「來來來,別客氣,慢點別嗆著。」
姜眠哪伺候過人,雖然小心,但宴雲箋俯臥著,還是有小半杯水流了出去,順著修長脖頸濡濕他的衣襟。
角度原因,姜眠看不到。
宴雲箋也沒有說。
餵完水,姜眠蹲在宴雲箋旁邊:「宴雲箋,你一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餓了吧?你愛吃什麼,我叫人端來。」
她離得近,聲音比剛才更嬌更脆,宴雲箋微微抿唇,聲線低微恭順:「姑娘不必麻煩,我不餓。」
「我知道了,你不好意思,好吧我看著給你拿……」
宴雲箋改口:「我沒有力氣,實在吃不下,」他說,「抱歉。」
姜眠看一眼他紗布滲血的後背——五佴斯九零爸乙九二 也是,這麼疼,難怪他不想吃東西。
「好吧,那我陪你說話,」姜眠拉開話匣子,「宴雲箋,你今年多大啦?這兒的人都有小字,你有小字嗎?對啦,我還沒自我介紹過,你知道我是誰嗎?」
宴雲箋幾次欲答,都被姜眠沒問完的問題堵回去,終於她停了,他等待片刻,道:「我十七歲。沒有小字。」
第三個問題,他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