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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又翻一個身,他放下的東西是那隻牛皮紙袋,放下時候他的肩膀還微微起伏,她敏感地察覺他應該是生氣了。
但她的注意力只在那隻牛皮紙袋上頭,那裡面裝的或許就是鈔票。她看一看,無法估量到底有多少錢,便又翻身往裡睡去。
即是如此,他們關係很簡單,這一夜,他是嫖客,她是妓女。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Mace說:“這種錢來的快,但是不會讓你幾年後繼續卜卜脆。”
莫向晚甕聲甕氣說:“你是一個有良心的嫖客,是不是對每個妓女都這樣子說?”
Mace已經穿好衣服,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說:“草草,我好像是有點良心,你當我道貌岸然好了,我不是一個好東西。”
莫向晚轉過頭來看著這天早晨的Mace,這幾個月,他似乎長大了一點,上上下下都是整齊的。居高臨下看著她,讓她產生了一種畏懼感。
這種感覺不好,她直覺抵抗。然,抵抗之後,她竟然發覺極端厭惡這種高下立見的分別。
為什麼這麼混亂的一夜,他還能這麼人模人樣?她看看自己,渾身赤裸,蓋著的被子凌亂不堪。臉上妝容想必也是一塌糊塗。
這太不公平了。
莫向晚對Mace說:“好了你走吧,幫我把房間留到下午,我想睡一會兒。”
Mace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終究是走了。後來莫向晚想,那天簡直就像一場惡劣的夢境。
第 8 章
莫向晚說完,對著管絃攤手:“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管絃嗔她:“怪丫頭,我不知道說你糊塗還是說你缺條筋。”
莫向晚扶額:“如果不是那天看見了Mace,我自己都快忘記了這個人。”
管絃給她倒了一杯伏特加:“你為什麼要生下莫非?既然你對那個男人沒有愛。”
莫向晚抿一口酒:“我發現懷孕的時候,莫非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我找了一家城鄉結合部的診所,那裡還算乾淨,我躺在床上,看見屋頂角落有一隻蜘蛛,它網住一隻蟲。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蟲,那隻蟲拼命掙扎,最後竟然掙脫了。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屬於我的,起碼這個孩子屬於我。我有一個親人在身邊的話,就可以掙扎出去。”
管絃與她碰杯:“為你的親人碰杯。”可她仍說,“女人終須有依靠。也許Mace的技術比較爛,讓你心生畏懼。”
莫向晚苦笑:“大概如此。”
她想起幾天前遇見的那張面孔,他變高了,身板厚實了,穿西裝很正派,走路風度翩翩,誰都會當他是正人君子。
九年前,她和他裸露在對方面前,他給她的印象只是一隻凍雞。
這可真不好,她有心理陰影。
他們的第二次,他的表現就是一個嫖客,臉上有一種戲謔的笑。他們這樣相遇,讓她想起《玉蒲團》裡嫖客和妓女,嫖客發現妓女是自己的老婆,種種經歷簡直不堪。
莫向晚想,就是不堪。
她離開了石庫門小旅館,拿著錢站在馬路邊點了一遍。一共是一萬三。他身上竟然會有這麼多現金?她乍舌。
她先到爺爺家裡收拾了一些包裹,再到範美家裡收拾了另一些包裹。
爺爺拿著雞毛撣子指著她的鼻子說:“你就瞎搞吧!你要是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是莫家的人。”奶奶坐在一邊一言不發,一臉鐵青。
莫向晚提著大書包就走了出來。
範美的小帥哥已經搬進了她的小窩,他們開開心心幫她收拾物品。她在範美家裡留的都是一些化妝用品,護膚品,還有一些暴露的衣衫。
範美問她:“晚晚,什麼時候去穿鼻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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