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2/3 頁)
傅懷硯不知道是不是從她的語氣之中聽出了點遺憾的意思,語氣有點兒涼地回道:“杳杳要是實在覺得遺憾的話,可以回去看孤的。”
因為他們此時的話只是低語。
所以傅懷硯俯身靠近明楹的時候,呼吸很輕微地灑在她的脖頸之際。
從前的時候,大概也是看過的,只是那日也只是記得晦暗的燈光下,他與她十指交纏,喚她杳杳的時候。
然後就也只是為他上藥的時候,他衣衫半解,露出來的肩側。
明楹眼睫被他的手覆住,此時很輕地顫動了一下。
好似流螢觸碰,似有若無的一下。
那邊劍拔弩張,而這位少年郎居然還不知道在與他夫人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實在天真。
進了這千金臺,就算是從前與萬般身家,訊息也未必能傳出蕪州去。
壯漢們面面相覷,看著這邊的場景,有點兒沒拿準地瞧著身邊的莊家。
莊家此時喉間還在汩汩湧著血,他猛地咳嗽了幾下,口中僅剩的牙齒都染成了血色,他忍著劇痛,招呼著大漢道:“你們都還在愣什麼,趕緊把這個鬧事的給我抓起來!”
不過只是一個看上去出身闊綽的世家子,身邊還跟一個美嬌娘,只怕落入了這幫人手中,也撈不到什麼好下場。
況且莊家雖然此時忍著劇痛,但是腦中還是異常清晰。
他一直都是跟著蕪州刺史手下討日子的,這千金臺背後的執掌者也是高陽,從前那位先帝還在的時候,高陽與京中的某位皇子走得近,受命替先帝挑選美人的花鳥使也與高陽交好。
雖然聽聞這位新帝不近女色,但是這位美嬌娘卻實在是姿容出挑,保不齊還有造化。
莊家方才也就只是這麼想想,畢竟這位郎君看上去家世不凡,他怕有些麻煩,是以倒也就沒有深想,但現在他們卻實在是不識抬舉,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莊家手指微微抬起,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頸後傳來了很微妙的涼意。
這種涼意之中,還帶著些許的血腥氣。
莊家原本勝券在握的笑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他驟然抬眼,只看到原本
還有些聲響的賭坊之中此時悄然無聲,方才蓄勢待發的打手此時身邊都站著一位面色冷峻的侍衛。
手中劍刃抵住那些打手的頸後,只差分毫就可以血濺千金臺。
千金臺的打手,有些是從前闖蕩過綠林的盜匪,也有些是在外面有些兇名的好漢,總之各個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茬。
卻在一瞬之間就被人扼住命脈。
快到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明楹眼睫被傅懷硯覆住,只能感覺周圍靜寂了許多。
莊家被劍刃抵著,一時就連自己口中的血沫都顧不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傅懷硯就這麼疏朗地帶著明楹離開千金臺。
無人敢攔。
當年的傅懷硯還是太子的時候,出入明宣殿猶如自己的東宮一般,就連顯帝都不敢置喙,明宣殿內的內仕皆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阻攔分毫,更不用說只是區區一個蕪州的賭坊。
川柏此時悄然出現,默不作聲地將賭桌之上的錢財清點好,收在自己的袖中,隨後公事公辦地對幾近匍匐在地的莊家道:“一共是一萬六千零一十二兩,讓莊家破費了。”
說完還很是客氣地對著他笑了下,然後對著站在一旁的金鱗衛抬了一下手,抬步離開。
他們之後還要與蕪州刺史交涉,這群人自然不可能盡數殺光,但是讓他們吃些苦頭還是可以的。
場中頓時喧嚷聲一片。
千金臺內魚龍混雜,往來的氣息也要渾濁一些,是以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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