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軍閥政變(第1/3 頁)
晚飯後,陳瑞川如約去到了沈崇笙的房間。
“先生可有找到住所?”
陳瑞川開口便問道,生怕怠慢了沈崇笙。
“瑞川,我已找到了,就在鍾苑路第二十九號公館。”
“那兒距離市中心近,甚好。”
“嗯,我打算明日就搬過去,先做些清掃。”
“好。”陳瑞川又突然說道,“哦對了,今早我已與顧先生見面,他想先安排您在城西一所教會學校任職,不知您覺得妥不妥?”
“這……我從未當過老師,恐怕……”
沈崇笙有些為難,倒不是嫌棄。
“先生莫著急,顧先生知道您在歐洲生活了許多年,又是傳教士後裔的身份,去學校教個英文想必是信手拈來。”
“那好吧,我試一試。”
“不急,等您搬到公館,休息些時日再去也不遲。”
“嗯。”
沈崇笙想來也好,自己本就是語言系畢業,當個外教先生,總有一份收入,在這陌生的城市也不至於太落魄。
天一亮,沈崇笙便退了房,當他來到這第二十九號公館,著實覺得這二層的公寓有些大,一個人居住還是有些鋪張了。
五個月後。
“先生,來信啦。”
一個年級約莫十八、九歲的姑娘捧著一封書信“噌噌”上了樓。
五個月前,沈崇笙剛到旅順不久,遇見了正在路邊乞討的紫菱,當時正值嚴寒冬日,那孩子滿臉通紅,餓了只能吃那些骯髒的積雪。沈崇笙聽聞她家境貧寒,於是將她帶回,原本沈崇笙是想資助她上學,可那孩子生性倔強,不願白白受沈崇笙的恩惠,正好沈崇笙想到自己剛租了一套兩層樓的公館,平日裡一個人也打掃不過來,於是讓紫菱住下,平時做一些打掃房子的碎活兒,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這般主僕的關係。
“可是瑞川的信?”
這幾個月以來,陳瑞川不方便露面時,便會以書信的形式差遣人送到公館門口的郵箱中,紫菱每日出門買菜歸來,便會按時幫沈崇笙檢視是否有信函寄來。
“並不是陳先生的來信,地址顯示是北平寄來的。”
“北平?”
5月3日,日軍在濟南姦淫擄掠,屠殺了中國軍民共萬餘人,製造了駭人聽聞的“五三”慘案,孫傳芳因濟南事變良心受譴,致電張作霖,勸其暫時停戰。此時國民黨各黨派再度聯合進行北伐,5月底,張作霖見大勢已去,無奈之下接受將領勸告,以大元帥之名下令退出京津一帶,向東北撤退,誰料想卻在返回瀋陽的途中,行至皇姑屯時被日本關東軍所預先埋藏的□□炸死。
6月8日,國民黨軍隊進入北京,北洋政府最終結束了在中國長達十三年的統治。後中華民國首都由北京遷回南京,北京也因此改名為北平特別市。
這幾月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沈崇笙尤為擔心禾林在北平的處境,又不敢貿然寄信予他,怕生事端。
“先生在北平也有朋友嗎……”
紫菱嘀咕著將信函遞給了沈崇笙。
沈崇笙接過信,看了一眼那地址,無署名,便拆了開來。
“崇笙哥:
我是禾林,這些日子北平發生了巨大變故,期間不便與你傳信,也不知你在旅順之情況,讓人著實擔憂。自從啟明離開北平去往上海後,在旅順與他接應的陳瑞川同志向我寄來了一封信函,信中得知你的地址,這才忙託裴世晟寄信,此信雖未署名,卻是以裴世晟的名義寄予你的,他也知我不方便暴露身份,此後你若是再見到這個地址,那便是我的來信。自從國民軍隊佔領北平後,對於中共的打壓比以往更甚,幸得裴世晟在我身邊相助,我這邊一切安好。
只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