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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全村上下百餘人口,連孩童婦孺都沒放過;也有人說,他曾經親手弒殺撫養他長大的恩師。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言,使厲痕天這人更加神秘、詭邪,“煙波閣”亦正亦邪的評價中,邪的那部分可說全是因他這號人物而起的。
何鳳棲明白他獨來獨往的個性,肯和他一同打江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因此他便隨厲痕天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但也不能讓他的好弟兄屈居屬下之列,因此何鳳棲要求所有人得尊稱他一聲“二爺”,以另一種形式宣告厲痕天在“煙波閣”裡不可動搖的地位。
照慣例,極不愛出風頭的厲痕天,完全不坐主位旁專門為他留的二當家位子,情願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大廳角落喝酒,無視子身旁喧鬧的氣氛。
他身上隨時隨地散發出來的冷冽殺氣,使得所有人畜都會循著本能避得遠遠的,就算是經常與他出任務、同生共死的屬下們,也沒能發展出敢與他攀談、喝酒的革命情感。
雖然人人躲他、畏他,但閣裡有四個人還是不怕他的。
第一個當然是閣主,第二個是閣主的專屬神醫雁鳴飛,第三個人是專為閣主收集天下訊息的楚逸浪,第四個人則是三大女婢中的別紊姑娘。
“二爺~~”
說人人到,一個嬌小的人兒不怕死地直奔到角落沒人敢靠近的那張空桌,在厲痕天身旁“噗騰”一聲坐下,抬起可愛圓潤的包子臉,傻氣兮兮地對著他笑,左眼下方還有一道顯目的瘀紅擦傷。
眼見肉包子打狗……不是,是長得像肉包的小可愛,把自己送到似乎對肉包沒胃口的暴躁老虎口邊,怎麼可能會不被老虎揮爪來個肚破腸流呢?
一時間,所有人看了都為小肉包捏冷汗啊!
厲痕天淡然地瞥了她一下,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她左眼下方的傷口處微頓了下,接著不發一語地又逕自喝掉一杯酒。
“二爺,您的衣服髒了……啊,有血漬呀!是不是剛出完任務才回來?等會兒請您換下,讓紊兒幫您清洗吧!”她挪挪小屁股挨近他,拉拉他的衣袖,像小狗一樣,一臉討好地說道。
好多人紛紛掩面轉頭,這呆娃兒沒見到二爺的臉都凍成一塊冰了嗎?她怎麼還淨是撒嬌?小心發生慘劇呀……
“二爺,您要喝酒嗎?讓紊兒幫您倒酒……”她體貼地執起酒壺來。
“別煩我,回你閣主身邊去。”厲痕天冷冷地拒絕。
十年來早就習慣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厲痕天的冷言冷語,因此別紊當作沒聽到他的拒絕,依然笑得甜滋滋的。
每次見他去出任務,擔心他安危的那顆心兒總會懸到半天高,總要親眼看見他平安歸來,她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才能安然落地。
所以這時候,她是快樂的,忍不住想微笑。
她聽厲痕天的手下說,他最愛搶著去接下難度極高的委託案,當委託的目標越強,他就越是期待。遇到高強的敵手,他都會不要命地隻身上前與對方奮力搏殺,尤其是在“亡眼刀”見血後,他的神情會變得極端瘋狂,除了眼中的敵人,其它人誰也不認得,直到對方倒下,收刀回鞘為止,他才會漸漸回神。
聽說,是他早年以“亡眼刀”練了邪功的原因,才讓他現在變得這麼古怪、嗜殺。
“是閣主要我過來服侍您的。二爺,讓紊兒幫您倒酒——唉呀~~”
別紊笑眯眯地捧著酒壺,才正要幫他斟酒,就被他不耐煩揮出的一道掌風給掃了出去。
“嗚哇~~啊啊啊——”
只見別紊整個身子忽然離座飛越宴席,在眾人看呆了的驚嚇眼神中,直直飛向坐在最高處的閣主寶座上,整個過程中,竟然沒人敢出手救人。
因為二爺那一雙可怕的眼眸跟著肉包子一起掃射過來,在他的眼皮下,誰敢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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