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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
厲痕天一聲不吭,轉頭就走:別紊則是連忙跟何鳳棲行了禮後,才匆匆忙忙地追隨厲痕天的腳步離去。
厲痕天強烈地覺得被何鳳棲耍弄了,一股莫名的怒氣無處發,忍不住遷怒在別紊身上。
他鐵青著臉,沉默地回到“望天院”後,便撇下她逕自回房,“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對她不聞不問。
厲痕天本想用冷淡的態度,讓別紊知難而退,摸摸鼻子回去何鳳棲的“梧桐院”,然後日子就會照舊過下去,像是沒發生過跳崖的事一般。
但是,連日來的相處,讓他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同在“煙波閣”裡生活了十年,厲痕天這才知道別紊這丫頭有多著會磨人的性子。別紊似乎真的認定了他,採行賴皮大法兼苦肉計,在“望天院”待著不走了。
厲痕天不理會她的發落問題,“望天院”的管事根本也不敢作主分派她房間,因此她乾脆夜夜都睡在他門口,為他守門。
睡了好幾天後,他終於鐵青著臉,在三更半夜時叫來管事,分派一間房給不停在他房門口打噴嚏、吸鼻水、還不時發出像小動物般奇怪低嗚的蠢丫頭。
“望天院”的管事十分機靈,早就聽過閣主把他的小婢別紊送給厲痕天,並默許別紊點選厲痕天為夫君的事。因此,當厲痕天開口要他安排房間給別紊以後,她的身分在管事的眼裡似乎也有了定位,馬上安排她進房貼身伺候厲痕天。
厲痕天故意漠視她,對她的服侍完全視若無睹,豈料她也有一套磨功。
他不理她送來的創傷藥,她就站在他身旁一直捧著藥,然後嘴裡喃喃威脅著要請何鳳棲和雁鳴飛出面;不喝她端來的茶,茶涼了,她換杯熱茶繼續站;不用她擰來的淨手巾,巾子涼了,重新擰水等著他,等到他變臉,受不了地起身甩門,走人為止。
這天,練完功回房後,他便又被房裡那尊頑固的小泥人給激的甩門就走,走多遠,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才是“望天院”的主子。
“為什麼是我離開我的地方,而不是那丫頭?”他喃喃怒道,於是又氣呼呼地轉身走了回去。
一進門,就瞧見別紊那丫頭眼兒泛紅地站在房裡,失魂落魄似地發愣。
見他突然回來,她怔了一下,馬上又像變臉似的,露出笑嘻嘻的可愛臉蛋,盡職地捧高手裡的巾子。
“二爺,請淨手。”
她嬌軟又恭謹地輕聲喚道,雙眼充滿了期盼,也有一絲可能又要被拒絕的不安。
原來,她並不是對他的冷然以對,感到無動於衷。
他瞪了她好一會兒後,終於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慢慢拿起她手裡的布巾擦手,裝作沒看到她臉上驚喜交加、快哭出來的神情。
“二爺還是跟往常一樣,到飯廳與閣主一起用早膳嗎?”她笑著問道,雙眼已經彎成了一對新月。
“你似乎很清楚我的習性?”他冷淡地說。
她只是笑著。
“今天不去飯廳。”他望了她一眼,將布巾扔給她,在桌邊坐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似是沒料到他會突然改變既定的習慣。
“呃……那,我去叫人傳膳過來。”她很快地反應過來,說完就要往門外走去,通知管事安排。
“不必麻煩人了,你不是很愛侍候我嗎?你親自去端來吧。”他冷淡地說道,語氣中含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別紊轉回身來,愣愣地瞧了他一眼,隨即便會意過來。
“是,紊兒這就去幫二爺端早膳過來!”別紊馬上回答,臉上的笑意一絲也未曾減損,反而還一副很高興他對她下命令似的表情。
她對他福了福身,像只快樂的小鳥般,翩翩飛出門外去,彷彿絲毫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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