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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驚駭莫名,也擔心著厲痕天的安危。
“煙波閣”的防衛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湯,比皇宮大內還要嚴密。
但,這老人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一樣地突然出現,還傷了厲痕天,讓她想著就忍不住發抖。
厲痕天聽見那道聲音後,渾身倏地一僵。
這世上唯一會喚他“恨天”的,只有一個人。
“師父。”他將“亡眼刀”橫在身前,冷冷地回視眼前的白髮老人。
師父?
他是……鬼域刀魔?!
別紊的雙眼睜得大大的。
名字果然跟他有像到,渾身氣息又像鬼、又像魔的。除了他,她猜世上再也找不出這樣可怕的人了。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怪厲痕天會養成令人害怕的扭曲性格,全都是被這個鬼域刀魔給汙染的!
如果二爺跟著他再久一點,恐怕天底下就會出現第二個像鬼又像魔的鬼域刀魔了!
別紊忿忿不平地瞪著他。“你……十年前不是死了嗎?”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十年前?恨天做的好事啊……本來是快死了,可惜閻王不收我呀!”鬼域刀魔露出“很可惜”的笑臉,嘿嘿嘿地笑了幾聲。
她倒抽一口氣,別開眼不敢看。
嗚哇~~這人好可怕,為什麼有人笑起來時會讓人覺得這麼恐怖呢?
“你這娃兒好厲害啊,竟然能讓恨天變得這麼軟弱無用,真了不起。”鬼域刀魔輕輕點頭。
“誰說的?二爺一直很厲害的!哪有軟弱無用?”別紊頂了回去。
鬼域刀魔定眼直直地瞪著她,讓她頭皮發麻,後侮自己的嘴快,很孬地又躲回厲痕天背後。
“恨天,十年的安逸日子,難道讓你忘了仇視與懼恨帶給你的痛苦?你母親見‘碧落村’偏僻村民窮苦,免費行醫,甚至為了醫治那些村人,連懷著身孕時都還親自上山採藥,結果竟失足摔死,而那些該死的村人只因你母親棺中產子,就視你為邪魔惡兆,誰還記得你母親的恩情?這些你難道全部都忘了嗎?”他說著當年輾轉打聽到的訊息,話語中隱隱有絲憤恨,試圖勾起他多年來的仇恨之心。
厲痕天儘量剋制著情緒,但往日深刻至極的痛苦仇恨,在鬼域刀魔一句又一句、催魂似的嗓音下,一點一滴地被牽引出來,開始在他的血液裡逐漸沸騰。
厲痕天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別紊感覺得出厲痕天的姿勢未變,但隱隱有種壓抑的氣息,彷彿在跟什麼掙扎一般。
她焦急地看向四周,期望有人能發現“望天院”裡有變。可惜整座“煙波閣”裡,好像只剩他們三人似的,完全沒有一點聲音,靜得讓她覺得好可怕。
“我傳授你鬼域刀法,讓你報了仇後,你卻跟何鳳棲聯手設陷阱將我擊殺重傷,我足足花了十年才復原。練鬼域刀法的人,必得以鮮血餵養武器,只要你體內尚留著一絲鬼域刀法養成的內力,就永遠脫離不了嗜血的衝動。與其留在。‘煙波閣’,從事見不得光的暗殺任務來滿足嗜殺的慾望,不如跟我走吧!我們一起聯手,血洗江湖,殺到痛快盡興,看看還有誰敢與我們為敵?到時,江湖不就是我們的了?”老人笑呵呵地勾勒著血腥的遠景。
“我十年前會想走,自是因為不想繼續與你一起四處以濫殺無辜為樂。雖然我仍舊止不住讓雙手沾上血腥,但至少‘煙波閣’的暗殺物件,皆是該殺之人。”厲痕天冷然說道。
白髮老人忽然放聲大笑,衰老的臉皺成一朵菊花。
“什麼叫該殺之人?恨天,你的心眼已經快被作嘔至極的世俗禮教給矇住了!人皆有父,人皆有子,你確定你手下死的人,就一定是該殺之人嗎?殺人就是殺人,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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