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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下水道里,也不管堵不堵,好東西都糟蹋了,這都什麼世道,還讓人活麼。”
“不幹這個不能幹點別的,再說,到市場上去租攤兒吧。”肖博有些不以為然,看不慣的事多去了,又能怎麼辦?
“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就像我吧!退得早一個月就給我五六百元錢,按說我自己也夠花了。可我姑娘下崗待業在家裡,姑爺單位效益也不好,還有個小孫子,都在家裡住。孩子上學得花錢,做老的,我能看著他們喝西北風麼?在市場裡幹,攤錢先不算,今個要你點管理費,明個要點衛生費,後個還有保險費。你就打點吧,沒完沒了,你不給,就找你麻煩,罰款。事老了,我這麼大歲數,伺候了一輩子人,到老了,也不想再伺候這些孫子了,我伺候夠了。活一天,就幹一天,幹不動了,也就得在家等死了,醫院咱進不起,醫藥費太貴了,太黑了,最後還是個人才兩空。也不買墓地,把骨灰直接撒到海里,不給子女添麻煩。”
”
“你平時都上哪玩?”
“我在家待著看書,不出去。”
“誰家的姑娘要是找你了,偷著樂吧!我看得出,你不五馬六混,你真是個兒穩穩當當地過日子的人。”
“誰?我偷著樂吧!她哭去吧!我窮,沒錢!”
“沒錢好啊,男人有錢就學壞。”
這都是什麼邏輯啊!
“我看你像個好男人。你去過歌房麼?”
“那個地方咱消費得起麼,消費得起我還上你這剃頭麼?”
“這倒不錯,吃喝嫖賭都不會吧。我看你就像個正兒八經過日子的人,不去那地方也好,
上回我們那警抓賭,推開房門,把人抓起來盤問,問第一個人說,你帶了多少錢來?那人說,帶了八萬,好頓給打。又問第二個人,第二個人說,帶了五萬,又打了一頓。再問第三個人,那人說,我帶了一萬。扇了兩耳光。繼續問第四個人,我帶了八百。好了,就你了,寫下來,抓賭三名,賭資八百,報上去。如果過幾天,沒人來說情,那錢就私分了。你說他們冤不冤。
賭半天都給誰了忙乎去了。”
她指了指林蔭道對過的滿園春色歌房和楓林旅館:“你以為這是什麼人都能開的麼,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幹,一般人惹不起,也幹不了,幾天就給你封了。樓下的歌廳,整天整宿音樂方的震天動地,鬧得人不能睡覺,樓裡的老頭老太太聯名上告去找,也沒有理他們。都有不是一般的根啊。
看見沒?天黑了,狗男狗女就在那進進出出,談好了就去開房。好人能去那麼,這年頭,男人有錢就學壞,都你們男人勾的。男人都不要臉,天生都那麼賤!也不怕得傳染病!
我們樓下的女孩,跑到南方做小姐了,給他媽氣的,抬不起頭來,丟人哪!”
老太太轉過身在掛在樹上的皮帶上磨著刀,嘮嘮叨叨發著牢騷,聽得肖博頭皮發麻,她知道的還真多。肖博一直盯著院牆邊綠油油的爬牆虎在想,它們盤根錯節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互相都有千絲萬縷的相互牽制的關係,要想好只有把地徹底耕了,這可能麼?
“也別說,像六子,你看就是靠右手第二個剃平頭的那個,他們活得也挺滋潤,上次去要債,找50來人堵人家廠門口,一幫混混圍著一盆蜆子、拌黃瓜,幾箱啤酒,喝得七仰八歪的。弄得人家都繞路走,誰惹得起他們。
別說也有買他帳的,晚上常有好車來接送,常常他晃晃噹噹拉開車門,見人就問,我喝多了麼?沒,你沒喝多。奧,我就說我沒喝多麼。
那個老六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這兩天他幹了兩件很露臉的事,兵不血刃,讓他很得意。
對他所作所為,肖博也有耳聞,對朋友肯熱心幫忙,對敢於欺騙他的人,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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