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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高山遙揚唇笑道,「走,打一場撞球?」
「走啊。」陳皮笑著站起身。
「吃完飯後,是我們一組清理走廊。」解憶站起身來,打斷二人對話。
高山遙詫異地看了解憶一眼,表情好像在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解憶用平靜的目光和他對視,右手握住湯碗旁邊的餐叉。
高山遙的視線隨著她的手落到餐叉上,眼皮一抖,似乎回憶起鎖骨上的疼痛。他惱怒又畏懼地瞪著解憶,想放幾句狠話,但最終輸給剛剛結痂的傷口。
「走啊?不是要清理走廊嗎?」他站起身來,極不耐煩地說。
解憶端起自己面前的湯碗,將剩餘的食物一飲而盡。然後扯過一張紙巾擦嘴,跟著高山遙往外走去。
高山遙回頭看了孤身一人的解憶,嘲笑道:「你的跟班怎麼沒來?他不擔心你一個人,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解憶直視他的眼睛,沒有一絲恐懼。
「你可以試試。」她說。
高山遙的挑釁就像撞在了鋼板上,不但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反應,反而使他的心情更差。
解憶和全程黑著臉的高山遙來到已經被清理出一半的電梯走廊。
「怎麼清理?」高山遙沒好氣地問。
「你搬大的,我搬小的。」解憶說。
高山遙難以置通道:「憑什麼你就搬小的?」
「因為我是女生,我力氣比你小。」解憶說,「這不是你們要求女生多負擔每日三餐的說辭嗎?」
高山遙一下詞窮,不等他想出新的狡辯話語,解憶已經開始著手搬運離她最近的廢石。
高山遙拿她無法,只好不情不願地去搬大的石頭。
「你的力氣比看上去大。」解憶隨口說道。
「廢話。」高山遙先是一愣,然後面露得意地說,「我每天都要去健身房鍛鍊,跟那些酒足飯飽的垃圾不一樣。」
解憶發現,她的隨口一言被高山遙當做了稱讚。他一反常態地,炫耀似地專去搬那些大的石頭。
有一塊石頭比他預想得更重,高山遙咬緊牙關也沒搬起來的時候,解憶幫忙抬住了另一邊。
他驚訝於她的搭手。
「用力。」解憶說。
高山遙回過神來,連忙使力。兩人合力將這塊巨大的石頭搬去了旁邊。
「你、你的力氣也比看上去大多了……」高山遙累得直喘氣,一屁股坐到石頭上,「你、你還敢拿叉子殺人,你他媽真的是女人嗎?」
「我沒想過要用叉子殺你。」解憶繼續搬運擋在電梯前的石頭。
高山遙諷刺地笑了一聲,滿臉寫滿不信。
「休息一會趕緊過來繼續搬。」解憶皺眉說道。
高山遙的字典裡可能沒有自覺二字,他支支吾吾地答應了之後,解憶獨自搬了一會,再回過頭的時候,發現他蹲在走廊口,用搬出去的小石頭,在地上擺了一個小狗出來。
這石頭擺出來的小狗頭上也紮了個小揪揪,酷似他養的那條馬爾濟斯。
「……你是想讓我發火嗎?」解憶沉下聲音。
高山遙嘆了口氣,用飽含思念的目光看了眼地上的小遙,抬眼看向解憶的時候,化為滿眼的兇狠:「知道了!催什麼催!你沒養狗你不會懂的!」
「……誰說我沒養?」
「你也養狗?」高山遙一驚,「什麼狗?」
「流浪狗。」解憶沒有看他,一邊搬運石頭一邊說道,「養了好幾隻,都是因為生病被人遺棄的流浪狗。」
高山遙用全新的目光看著她。
「幹什麼?」
「……沒想到現在還有這種蠢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