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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嗎?」馮小米嘟囔道, 「喂,你不是說你是警校生嗎?他們能找到我們在這裡嗎?」
「找肯定找得到,就看多久找到。」原野說。
「你就沒有一點辦法嗎?你不是警校生嗎?!」馮小米激動道。
「我是警校生, 不是神。」
「你——」馮小米罵了句髒話。
解憶朝他多看了一眼,今日的馮小米似乎比往日更加易怒。
「都這時候了, 你還不願意說邀請我們來是做什麼嗎?」唐柏若看向高山遙。
「我邀請我的老同學來參加同學聚會——犯法嗎?犯法你就報警抓我, 這不巧了, 這裡就有個警官。」高山遙神色不耐, 充滿譏諷道。
「昨天晚上,」原野說,「解憶見到了一張哭臉。」
餐桌前的七個人都朝解憶看了過來。
「什麼哭臉?」唐柏若問。
「好無聊的玩笑……」宗相宜像是冷似的,抱住自己的雙臂。
「不是玩笑。」原野說,「她真的看見了一張哭臉,就在玻璃牆上。」
解憶在層層自我詰問下產生的那一點自我懷疑,在原野毫無條件的信賴下丟盔棄甲。
她重新堅定了自信,將昨晚看到的畫面詳細描述了一遍。
「昨晚半夜,休閒廳的燈忽然熄滅了。在黑暗中,我看見了一張像是名畫《吶喊》上面的面孔,漸漸浮現在玻璃牆上。」解憶仔細回想著那短暫的一幕,「我叫醒原野的一剎那,電重新來了,那張臉也消失不見。直到天亮,都沒有再出現過。」
「不會是你睡迷糊了吧?」牟老師在老花鏡片後的渾濁雙眼寫滿了懷疑。
「沒有。」解憶斬釘截鐵道,「我就是看見了。」
「還有其他人看見了嗎?」牟老師問,「原野不是和你一間房嗎?他看見沒有?」
「我睡著了。」原野說。
「那有誰能證明你不是起了幻覺?」牟老師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身體向後一傾,靠在了椅背上,「現在大家壓力都很大,出了幻覺也是很正常的。」
「誰又能證明我是出現了幻覺?」解憶反問。
「這……」牟老師噎了一下,很快又找到了反駁的理由,「我們現在在海底,還能看見礁石群,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先不說太深吧,這離水面五六十米肯定是有的。五六十米的水下,這外邊除了魚還有什麼?」
「會不會是警察來救我們了,因為找不到入口所以先派一人下水看看,結果被你看錯了?」
唐柏若的話讓其他人一下子升起了信心,紛紛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解憶。
解憶毫不猶豫地擊碎了他們的期待。
「絕對不是。」解憶說,「我看得很清楚,那一定不是防水面罩。」
「那是什麼?」
「一張白色的面具。」解憶說,「就像《吶喊》上的那張人臉一樣。」
「那你把牆給敲破吧。」高山遙諷刺地開口,「讓外邊的海水衝進來一口氣淹死我們,好看看你說的外邊那張面具是什麼東西。你們說,會不會是一條小丑魚?」
他故作誇張地笑了兩聲,但就連馮小米也沒有附和。
餐桌上沒人說話,哭臉面具的事情就這樣陷入僵局。
解憶的目光隨著玻璃牆外遊動的魚群而變化,她還在機械地往嘴裡送著番茄湯,神智卻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牟老師說的有一定道理,目測這一層到水面的距離最少四五十米。
普通人的無裝備下潛距離在三米左右,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可以潛至百米,但有患上減壓病的風險。
解憶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張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