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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柏若看了眼手機,神色抱歉:「我得走了。」
她剛邁出一步,就被解憶擋住了。
「……我知道你丟了狗很傷心,但我接下來真的有事。」唐柏若不解地看著她。
解憶轉身走到鐵門處,用身體擋住了唯一的出入口,坦然而堅定地和唐柏若四目相對。
「這場同學會,你不能去。」解憶說。
唐柏若眉頭一皺,重新審視地看著她。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知道組織這次同學會的高山遙,他會綁架包括你在內的七人到一個廢棄的水下酒店。」
「請你相信我,不要去參加這次聚會。」
「你認識高山遙?」唐柏若眼中升起戒備。
解憶不知道如何解釋,乾脆緘口不言,任她自己補全猜測。
「……我不得不去。」唐柏若說。
「他威脅你?」
「……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唐柏若避而不答。
唐柏若試圖將她從鐵門前推走,解憶的雙手死死抓著兩邊的鐵門,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我沒有證據。」她老實說,「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解憶一定油鹽不進又蠻橫無理。幾次三番下來,再好脾氣的人也會動怒吧?
但唐柏若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便平靜地看著她。
「假如今天有人要害我,你能保證他沒害成,就不會策劃第二次嗎?」
「至少我在今天保護了你不受傷害。」
「你覺得什麼是傷害?」唐柏若反問,「你違揹我的意願,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難道就不是傷害嗎?」
「我……」
「去參加同學會,是我自己的選擇。」唐柏若打斷解憶的話,「即便今天不去,明天也會去,明天不去,後天也會去。你能一直攔住我嗎?」
從唐柏若的模樣來看,與其說是被要挾,不如說她的確主觀上強烈地想要前往這次聚會。
這和解憶以為的情況截然不同。
如果是唐柏若自己強烈地想要去參加這次同學聚會,她怎麼才能攔住一個雙腿健全的人?
「是讓開,還是我報警?」
唐柏若拿出手機,冷冷道。
半晌後,唐柏若從她身邊穿過,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樓道。
解憶跟著她走下天台,無可奈何地看著唐柏若鎖上家門走出這棟樓,頭也不回地匯入茫茫人海。
她瞭解唐柏若,如果她鐵了心要做一件事,沒有人能夠阻撓她。
還有什麼辦法?她還能做什麼?
解憶忽然想起來時路過的一個派出所。
幾分鐘後,藍色的派出所標誌出現在視野中。解憶緩步走到透明的玻璃門前,懷疑自己來這裡是否真的有用。
她沒有身份證,解釋不清楚自己的來歷,不管怎麼看,都比一個小有名氣的富二代可疑得多。
更何況,現在要舌燦蓮花說服別人相信她拿不出證據的話,有多少可能?
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在她遲疑不前的時候,面前的玻璃門忽然推開,一名穿著幹練,剃著極短寸頭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他又高又壯,眼神也十分凌厲,解憶不想惹上麻煩,主動後退了兩步。
她退開了,對方卻沒有因此而離開,反而在她面前站定了。
解憶不禁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眼。
他太年輕了,也許比解憶大不了兩歲。
「我看你站半天了,報案還是找人?」年輕男人姿態懶散,問話的樣子好像他們一開始就是朋友。
「我想找警察諮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