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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是麼？”

“是的，這是她給我的建議。”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以丹尼爾的笑聲打破了僵局。梅根意外的漏嘴，讓她心意的最後一層紗被揭開了，當然。之前也沒什麼可保密的。

“阿曼達怎麼說？”

“唔，”梅根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樣的，是失望還是慶幸，但她至少認為，話題能夠繼續是件好事，“她主要是因為你對911事件，以及伊拉克戰爭的預測，覺得你是能夠得到上帝喻示的人，這不就是降生人間的聖子麼？”

丹尼爾聽著，這簡直要成為有理有據的猜想了。

“不過林賽並不是因為這個。他覺得你在各界擁有的政治影響力，讓她非常敬佩。對了，她說你應該去競選美國總統。”

“下一個里根麼？”

梅根聳了一下肩膀，“也許吧。不過，我認為你的基金會，對非洲人、亞洲人的幫助才是體現你的光輝的地方。這真的很神聖，我並不是說真的認為你是聖子，但這些作為，應該就是聖子來到人間需要做的。讓更多的人感受到生命的希望和美好。而且。你還會畫畫，聽說你有一個畫室的畫，但都沒有流傳出去過，是真的麼？我能夠去看看麼？”

丹尼爾點點頭。“畫室並不在這裡。”

“啊？”

丹尼爾存放畫作的地方，確實不在馬里布豪宅，而是在紐約的一棟上東區別墅裡，經過專業的環境改造。存放了他所有的完成畫作，將近有60幅的樣子，題材很多。在拍攝完《一往無前》之後，他就畫了一幅，整個畫布上只有兩隻形態各異的黑鳥，背景是一片詭異的靛藍色，只在上面的小半暈開一片一片的金色，和鳥的眼睛彼此呼應。丹尼爾給它起的名字叫做“黑光”，這是很情緒化的一幅作品，在所有作品裡都比較少見。更多的是，加勒比海島的水鳥，巴黎敲鐘的教堂……

梅根知道丹尼爾沒必要騙他。

“真遺憾。”

“會有機會的。”丹尼爾笑了笑，“你們對我的看法，讓我感到驚訝。這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被大家認為像一個聖子——這太可怕了。”

“可怕，怎麼會？”

“被視作神靈，難道還不夠可怕和荒誕麼？”

梅根皺了皺眉小鼻子，“我覺得，大家並不會真的幫你當成神靈，只是覺得你做的事情，並不像是個普通人做的事情。”

“好吧，我大概瞭解。看來我真得多找人聊聊。”

確實，丹尼爾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人進行過類似的聊天了，之前倒是保羅聊得比較多，不過保羅肯定是不會把他當成聖子的。這種論調出現在小姑娘們的討論中，算是不合理中的合理之處了。

……

“怎麼樣？一段新的戀情？”

皺了皺眉頭，丹尼爾想了想，“還不至於，順其自然吧。”

庫薩吹了一聲口哨，他現在撮合丹尼爾的動力前所未有。這一他突然想到丹尼爾已經有如此大的空窗期，就感到很難過了——這是一種不太正常的狀態，經紀人最討厭的就是不正常。不管是好的不正常，還是壞的不正常，對經紀人來說，就都是充滿危機的事情。

“迪士尼的訊息，羅伯特和阿拉德親自見過面了，來勢洶洶啊。”

“沒有更多的訊息麼？”

庫薩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丹尼爾卻露出一個相對放鬆的笑容，“沒有訊息就是好事，現在迪士尼已經落後了這麼多，有任何進展都應該會說出來才對，既然沒有訊息，就說明他們已經達成了一些協議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也不排除，他們打算在暗地裡偷偷摸摸的進行。”

丹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