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我要下車,我自己回家!”
“我送你回去。”他無視要求。
“我們不順路,你一定有很多事要辦,我──”
“沒有。”他簡單打斷她,自顧自說:“我收到了同學會邀請函。”他投來注視,韓惟淑只好頷首響應。他接著說:“這次我只能停留四天,參加完後天的同學會就回瑞士。”
現在她終於瞭解他堅持送她回家,只為確定她不會出現。“我知道了,我不會去的。”胸口有著受傷的痛楚。
平順前進的汽車猛然一扭,他的手繃緊扣住方向盤,眉頭一擰,咬牙問:“什麼意思?”
她遲鈍未發覺潛伏沸騰的怒流,不知死活地悶頭說:“我會打電話給主辦人取消我的訂位。”一週前她回函確定參加。
“因為我去,你就不去?”他臉色陰惻,因壓低的嗓音。
韓惟淑眉頭勾出問號,這話怎麼聽起來意思古怪?該說因為他去,她就不能去才對呀。
阮滄日以為她沉默代表承認,黑臉一繃。耐心,耐心,他提醒自己必須保持耐性,他的時間有限,一定得設法爭取跟她見面的機會!
不敢奢望她主動配合,可是排拒的態度卻也不是他期待的,他怒目前視,思考著下一步……
車子還未停妥,韓惟淑已伸手欲推開車門,阮滄日的話阻止了她。她遲疑回頭,極端困惑的眼神:
“請你再說一次──”她一定是聽錯了。
“後天的同學會你非去不可,否則我就取消對康家的資助。”
“我沒聽錯吧?!”她自我呢喃,有種世界倒反的錯覺。不是不能去,而是非去不可?!
“我說到做到!康易磬的未來就掌握在你手中。”阮滄日斬釘截鐵,無商量餘地。
“這是威脅──”怎麼會這樣?
“不是威脅,這是追求的手段。”他怎麼也不肯承認自己絕望到必須使用這般卑鄙的伎倆;不容諱言,康易磬在機場對他說的話造成影響。
“這不是可以拿來當玩笑的事……”她臉色忽地轉白。
倉皇下車,還不及奔跑,就被追上的阮滄日扣住手腕──
“這不是玩笑。”
“不要胡說!”想要相信的渴望如狂濤抑止不住,淚水泫然滾下。
“不管你相信與否,我是當真的。”
“我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認了真,就回不了頭了……”她像被燙灼似的掙脫他的手,淚眼看他,哀求地說:“這樣對我不公平,我很笨的,我學不會說收就收,我不會玩這種遊戲的……不要這樣欺負我……”
“別哭……”傷害她是他最不想做的事,胸口全是對她的憐惜與歉意。“這不是一場遊戲,我喜歡你──”
她拼命搖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討厭我的,從最初……你一直討厭著我!”事實傷人,她欺瞞自己十幾年,才懂放棄。
“我不討厭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七歲的我的抉擇是壓抑迴避,五歲的你卻是勇敢地追隨真心,我後悔辜負你的勇氣,這次我絕不會退縮!”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相信的……”她哽咽不成聲。
“這是事實。”
“不可能的……”
“我一旦決定就不會更改,我浪費了十六年的時間來抵抗不可抗拒的宿命,夠頑固不冥,同樣我也能用十六年的時間來讓你相信。”
“我無法……無法相信!”相信的渴望跟疑懼撕扯她的心。
“我等──”阮滄日宣誓地凝視她。
韓惟淑啜泣出聲,但無法言語;她顫抖地抿唇,悲慼地搖著頭……
薄灰的天空飄撒細細的冬雨,小小水珠沾染在她發上、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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