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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開始默寫，首先是病初時……

幫助楚凌宇戒毒是她目前最大的任務，所以她把目前所知道的資訊統統都寫了下來，然後像開藥方的醫生一樣將紙遞給了他。

他大致的看了兩下，嘴角笑意勾起，他將紙收進了口袋裡，“你的字真醜。”

“……這叫柯式字型，你不懂，我全家人都很崇拜我的字型！”柯小米也大聲的辯解，雖然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就是你的丈夫和你的孩子是嗎？”

“……對，我有兩個孩子。”

“大的叫李源，小的叫顧艾艾是嗎？”

“你怎麼知道？！”腳底有些涼。

“我又去了度假村莊，他們在找你，真是兩個可愛的孩子。”他說的平淡，柯小米的心底卻掀起一股狂潮，“凌宇，我必須要出去見他們！”

“不行，一旦出了這個門你就會被別人盯上的，到時候我並不能顧及到你的安全，你想想，如果你真的要送死的話，你的孩子們怎麼辦。”如此引導的口吻讓她稍稍的安定下來，她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的確如此。

楚凌宇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說不定她出去真給斃了……聽說中槍以後要等一陣子才可以死亡，她已經領教過一次海底窒息了。

可她真的不放心，沉默半晌，又抓住他單薄的衣袖，“真沒電話嗎？”

“我說過了，這些東西都已經銷燬了，那群人能透過定位找到我的行蹤，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他的眸底泛起了幽暗的光芒，“陪著我不好嗎？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不離開的話。”

柯小米徹底洩氣了，他怎麼談著談著就繞到了這個話題上，躲也躲不了，抬頭，語重心長的說，“我對你的只能是關心，和對我的親人、我的家人沒區別，你要跨越這一層，這是永遠不能的。”

他聳著肩漠不在乎，“我知道，我只能奢求你的可憐、同情，所以，我接受——即便是這樣的感情，我也一樣會接受。”

“……我到底要怎麼樣說你才會明白呢？！”柯小米牴觸情緒都要上升百分之二百了，但偏偏她又不善言辭，甚至還是關於自己感情的事情。

“柯小米，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會變得這麼沒自尊，我不明白我要多低三下四的才能讓你承認我，不過你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的話，我也接受。”這次他說話時，是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如炬。

柯小米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嘴角都隨之抽了一陣，心想這孩子怎麼鑽牛角尖到這種程度，就像當初像個刺蝟一樣的顧洵，不同的是他對她卻是柔化了所有的尖刺，可即使是這樣，仍能傷的她痛苦不堪。

“你知道的，我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只想留下你，就算把你困在這裡永遠也好。”他這番自顧自的開講讓她的驚懼猛然提至了嗓子眼，整個人都晃了晃。

“楚凌宇，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再也不會理你，我說到做到！”

他認同的點頭，笑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我會痛的，姐姐。”

她啞口無言，難以名狀的憋屈感，她覺得自己應該改和阿洵一起去修心理學的，然後唇槍舌戰的跟他磨一個晚上，就像阿洵為了不吃她做的包子，那一籮筐的話說的她要崩潰了。

“楚凌宇，你會有心愛的女人，雖然現在沒有，但未來肯定會有的，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你現在堅強的不能讓我產生絲毫的同情，你可以坦然面對一切的不是嗎？”

“是嗎？”他的眼底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悲哀，“即使現在我一碰女人就會全身都疼呢？”毫無疑問，他又給了她一個當頭棒喝，她不知道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禁忌。

“夜很深了，快睡吧。”留下所有的恐懼，一身輕鬆的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