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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
畢竟,比起那些結黨營私爭權奪位,他的目標便是不要讓季嘯抓住把柄安然回西懷。
已是深秋,也不過一個冬季,可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冬天。
回到季府之後阮棠綾回了喬木軒去研究那一疊被撕掉的書頁,季微明看著阮棠綾的背影,突然想到曾經為了哄她所說的親手畫十本,再加季東來報說陸尋風給阮棠綾買了一整疊的書,突然覺得壓力頗大。
他家麵粉妹看似傻頭傻腦,萬一幾本書被人誘惑走了怎麼辦?
於是當機立斷,趕忙去了書房,準備執筆作畫在阮棠綾心裡刷點好感度。
一開門,卻看見秦拂玉端坐在那裡捧著本書,靜靜地翻頁,看似淡然,卻應該是在等他。
季微明頓時覺得有些異樣,關上門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秦拂玉看季微明那般謹慎,放下書如冰山千年不化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抿了抿嘴唇,道:“長漪被我支走了,陸尋風已經出去了,不必擔心。”
她一直是輾轉於季微明和季嘯之間的雙面間諜,而相識季微明,卻在十六年以前。
風雪交加,刺入骨髓,如果不是遇見,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去做一個由不得自己的細作。
季微明的底牌是秦拂玉,秦拂玉的後盾是季微明,這微妙的關係,無人知曉,隱藏得那麼好。
秦拂玉便靜靜地看著他,眸底無色,唯獨倒映一個人的身影,那人修如松竹翩若驚鴻,縱然再怎麼讓自己偽裝的紈絝放蕩,卻也掩蓋不了他本身的淡雅卓絕。她去了皇宮,成了細作,卻又變成了打入他內部的細作,原本覺得這樣很好,朝夕相處,安然凝望,卻不知,有人悄然進入,成了他心底的硃砂痣,而她,不過是別人手中的白月光,與他沒有一絲相關。
這個細作,還要做嗎?
“微明……”顛覆那夜門外的清冷不屑,簷下無人,心底盪漾,春風拂開千年冰稜,露出純白之下的美玉無雙。美人、美景。
季微明剎那間一怔,方才還含著笑意的眼底漸漸收起了異樣神色,指尖還未觸及桌面便撤了回來,眉頭微蹙,驀然收住。
“什麼狀況?”聲音不起不伏,靜得似門外樹葉漸黃漸枯,秦拂玉心底一緊,便被一點兒不甘所取代。
她向來自持得很好,明知道季微明拒她於千里之外,面上也不惱,方才那一點點的融冰又漸漸凝了起來,垂下眸子自嘲地笑了笑,重拾她的矜持冷傲:“開始了。”
開始行動了。
季微明不言,面上依舊鎮定如斯,早已算著不過一個冬季,想必季嘯為了留住他要開始加大行動。
於是抬眼中那一束柔和的目光落在秦拂玉身上,再三思量,終不過輕嘆一口:“我們的最後一戰,就在這個冬天。”
過了這個冬天,塵埃落定,於季微明,於秦拂玉。
秦拂玉掖著書角的手掩飾不住心中幾分緊張和期待,微微地搓揉,平整的紙張揉起了褶皺,她開口,低聲道:“那阮棠綾呢?”
只這幾個字,便讓原本壓制住心中起伏的季微明一度被心底的熱浪席捲。
阮棠綾呢?
以前他懷疑阮家是季舟派來幫他的,於是他欣然接受,將阮棠綾“搶”回季府,讓人盯住阮肅,看看他們的舉動制定下一步計劃。可他失策了,阮肅和季舟沒有關係,他的到來不只是為了季微明,還為了另一個人。
季微明想著,即便殊途那也是同歸,和她在一起放肆地吵鬧嬉笑,將二十多年來在京城的壓抑一併釋放。情愫在朝夕相處中長出萌芽,關了二十多年的心房終究冒著被掐住軟肋的危險向她開啟。
於是便不希望她哭、她生氣、她難過、她受傷,只消遠遠看著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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