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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的?真想再走到他面前看一看。還有那張在凌晨的露臺上,親吻過他的唇。
在哥本哈根停留的時間並不久,僅僅幾個小時而已。隨後馬上搭班機回阿姆斯特丹。
在休息室待悶了,任遠走在根本哈根機場的候機大廳,忽然想起自己曾站在這裡,鼓勵那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說,要是覺得值得,那就去,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哭。
那個叫孫禹新的傢伙之前斷斷續續給他發過簡訊,飛抵瑞典、安全回國的時候都知道向他報一聲平安。如今回國好一陣子,卻是沒了音訊,不知他現在過地怎樣,和那個男人……怎樣。
想到這裡,任遠嘆了口氣,忽然想自己鼓勵別人時候的那些勇氣怎麼眼下卻不知再拿出來一些?
這些緊密在心底盤結糾纏的奇怪情緒,令任遠這些天裡陷入了一個又一個莫名的低潮。如果翁曉宸那傢伙在,恐怕要露出鄙夷的表情嘲笑他是不是進入了更年期。
飛回阿姆斯特丹沒多久,就有越洋號碼撥通了任遠的電話。
那時他正在看自己的航班安排表,疑惑地看著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最終接聽起來。
得知是老同學季偉祺打來的長途,多少有些驚喜。而在聽到婚訊的那一刻,任遠忙著恭喜,眼神下意識地撇到後兩週自己被排地滿滿當當的工作。
身邊同樣穿著制服來回走動的同事,並沒有誰注意到他此刻的心情。
大多人看到的,只是一直笑著的任遠,在電話結束通話前利索地給出承諾:“你結婚這樣的大事,我可不敢怠慢……11個小時也飛回來看你啊!嗯,一定。”雖是這樣說,可卻是別有另一番心思。
他想到許惠在廣場給他講的綿羊的寓言;想到孫禹新在哥本哈根機場說絕不後悔的頑固決心;想到那個人問自己“我在聖卡度等了你一晚上,你為什麼不來?”、想到他近在耳邊的話,說討厭他的話,他就放棄。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試圖用事無鉅細的考慮去權衡自己的情感是一樁多麼可笑的事。若是憑著理智就能想明白、想通透,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錯過的戀人,也不會有那麼多一去不回的感情了。
起初說沒有未來,無非是因為自己不敢邁出步子去爭取。自己的這份慎重,說到底竟只是為懦弱保守尋的託辭而已。
幾乎騰不出時間段給自己飛回去,年末恰好又撞上一段旺季,找人調班都不可能。任遠最後不得已找到人事,索性申請了休假。
一切辦妥之後,他給翁曉宸掛了一個越洋電話。
猜想他最近的情況一定好不到哪裡去,撥去的電話相隔了大半天才終於打回來。
那男人在電話裡悶悶地開著自己的玩笑,“什麼陰差陽錯天意弄人,我現在算是認栽了……可我媽的真的是不甘心。當時兩人的感覺是對的,我和他都沒有認錯,如果沒有那個誤會,我們或許還在一起。真像是場玩笑……”
任遠斷斷續續聽了一些,心想這麼些年裡,還沒有哪個人讓翁曉宸這麼上過心。
幾年的時光在他眼裡算得了什麼,總是不乏有苦苦等他兩三年的男人女人,他從沒那一次像現在這樣認真,這樣後悔莫及、感慨萬千過。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想到如果再錯過那個人,自己這一輩子或許都要為此後悔。
“你要不要這麼萎靡啊?”任遠此刻五十步笑百步地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講,“哎,要是太寂寞,等著我過來陪你過年好了。”
翁曉宸正奇怪他這個月頻繁密集的長線飛行,就聽到任遠似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訂的三天之後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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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這話不假,可眼下卻怎麼看都不合適。緣分這個東西,雖然矯情,可他多少還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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