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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瞟了一眼昏迷在地的郭守雲,妮娜哼了一聲,對身後的隨從說道,“去,把他和這些走私品統統帶到師部。”
………【第十章 牢獄之苦】………
一所面積不過一點五平方米、高不足一米二分的狗窩式小囚房,一個成年人躺在裡伸不開腿,站在裡面直不起腰,而且完全密封,沒有絲毫的光線可以照進來。對於一個有思想、有恐懼感的活生生的人來說,在這樣的環境裡獨處上七天時間,那絕對是一種徹底的、精神與**上的雙重摺磨,如果這個人的意志力不夠堅定,那麼毫無疑問,七天時間他絕對會瘋了。
因為有著前世的種種遭遇,相對於普通人來說,郭守雲算是意志力比較堅定的人了。七天的黑牢生活,並沒有把他折磨瘋,雖然在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看上去都瘦了兩圈,而且走路扭扭曲曲,腰桿都挺不直,但是他的精神看上去卻好得很。當蘇軍士兵開啟牢門,把他從狗窩般的小囚牢裡拖出來的時候,這個看上去距離嚥氣最多不過一步之遙的傢伙,竟然看著前來接他的妮娜上校笑了,隨即他還說了一句令所有人瞠目結舌同時又暗中豎起大拇哥的話:“這可惜,那天晚上沒有看清上校你的容貌,不然我這短時間的黑牢就不會坐得這麼苦了。”
作為一名從小在軍中長大、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軍官,妮娜上校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一種什麼心情,至少她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看上去愛財如命,為了賺錢是什麼事情都敢幹的中國人,要比身為旅長的巴爾挈夫強一百倍――這個丟盡了蘇聯軍人顏面的傢伙,僅僅在黑牢裡關了十四個小時,就把這幾年所幹過的事情全部交待了,他甚至還承認了一項“莫須有”的叛國罪。
“貪財好色,意志堅定,是一塊被資產階級腐朽人生觀嚴重腐蝕的花崗岩,”在呈交給師部的報告裡,妮娜上校對郭守雲做了如是的一番近乎自相矛盾的評價。
很快,妮娜就接到了以師長伊萬諾維奇少將名義轉下來的密令,密令的內容同樣簡單:“給他最好的條件休養,三天後,我要親自見他。”
過了七天不見天日的黑牢生活、茫茫然不知自己前途命運將會如何的郭守雲,就這麼的從黑牢裡轉入了軍區醫院,還住進了最高檔的病房。
此時的郭守雲絕沒有想到,這一次他的被捕,才是讓他時來運轉的真正契機,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命運之神對他的青睞。就在他蹲守黑牢的這七天時間裡,莫斯科生了一系列足以震撼整個蘇聯的大事件,而這些事件的生,令坐鎮遠東的蘇軍頭頭們人人自危。毫無疑問,同國內普通的百姓相比,這些身居高位的將軍們更懂得世事的變遷,莫斯科市內連續生的數十萬人規模的大遊行,令他們敏感的意識到,如今的蘇聯政權已經危如累卵了。而政府高層中那所謂“主流派”、“傳統派”對“民主綱領派”的一再妥協退讓,顯然更加激化了這些將軍們的危機感,於是在不知不覺中,一種明哲保身、大筆撈錢以為今後打算的心思,開始籠罩上了他們的心頭。
也恰恰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足以引起軍隊譁變的事故生了。按照蘇聯軍隊的慣例,每月十七號應該是軍隊分軍薪的時候,可是這個月,遠東軍區司令部應該下的軍薪再次被拖欠,而這已經是軍區拖欠各部隊的第三個月軍薪了。
作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是其本職,這一點說來絲毫不錯,可是軍人也有家屬,大家也都要吃飯也都要養家餬口,人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很顯然,這兵是要養的,“只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這馬也會造反的,更何況遠東軍區下屬的還是幾十萬手握武器的大兵呢。
作為軍區的司令員,特列亞克大將自然明白拖欠三個月軍薪所潛在的威脅,可是面對國防部遲遲不到的撥款,他這個軍區長也沒有任何辦法。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學著當初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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