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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想認清自己,卻是那麼的困難,”郭守雲繼續說道。“擊敗自己的敵人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要想留住一個真正的朋友,留住一個自己真心喜歡同時也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卻是太困難了。這次來莫斯科之前。我也知道此行地兇險,現在盼著我死的人太多了,除了遠東,整個蘇聯沒有一個地方對我來說是安全的。可我還是來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我預感到這次如果我不來,那你就真地要離我而去了。所以為了你。當然,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將來不會因此而後悔,我來了,我要接你走,接你回遠東,咱們在那建一個只屬於咱們兩個的家。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郭守雲的這番話,是真的打動了妮娜。老實說,這段時間以來她活得很累。累的身心俱疲,作為一名從小就接受著忠黨愛國思想教育地軍門子弟,她在這段時間裡丟失了秉承二十多年的信仰,以往,她對郭守雲的牴觸還有個根據,那就是這個傢伙顯然是個陰謀家。他在不惜一切代價的篡奪自己偉大祖國的財富。可是如今呢,這份牴觸已經隨著國家即將消亡的訊號宣告消失了,聽聽這幾天的言論,像爺爺那樣地“蘇聯英雄”,如今竟然成了叛國嫌疑;旨在維護蘇聯國家安全的安全委員會,竟然成了叛國們策劃叛國行動的總指揮部;蘇維埃中央委員會則成了叛國行動地保護傘;領導這個國家數十年,創下無數奇蹟與榮耀的布林什維克黨,竟然成了最大叛國組織這一切的一切,令妮娜幾乎快要瘋了,她現在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個能夠避開眼前這混淆黑白、顛倒是非的世界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郭守雲來了,他說出了妮娜眼下最希望聽到地一番話。
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一段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在這一切面前,妮娜似乎沒有多少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你想住在什麼樣的地方,咱們就把家建在什麼地方,”郭守雲仍舊在信誓旦旦的說著他的承諾,“無論是海邊、山邊、河邊,也不管是哈巴羅夫斯克還是符拉迪沃斯託克,抑或是勘察加、布拉戈維申斯克,只要你喜歡,咱們就在那裡建一個和這棟別墅一摸一樣的地方”
“這個國家,還有咱們的布林什維克黨,已經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積累下了太多的弊端,”在小樓的二層視窗,久加諾夫站在窗前,看著樓下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語重心長的對身邊的謝苗大將說道,“無論是什麼樣的改革,都已經無法再把它們挽救過來了,安德羅波夫同志、爾年科同志,甚至是戈爾巴喬夫的改革,都已經有力的說明了這一點。所以說,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將過去那一套借他人之手全部砸碎,然後再在這一片廢墟上,重新建立一套全新的國家機制。至於說亞佐夫幾位同志,將軍將把他們看成是這一場大變革中必須的犧牲品吧,這並不是我們某個人的陰謀邏輯,而是為過去那一段歷史所不得不付出的慘重代價。”
“咣噹!”
沉默良久之後,謝苗將軍手中緊握那把配槍掉在了地上。他那張乾裂的嘴唇劇烈的抖動著,同時用顫巍巍的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的交給久加諾夫之後,才喟然長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久加諾夫同志,謝謝你今天對我推心置腹的說了這麼一番話。一會兒你下去的時候替我把這個交給守雲,讓他記住今天所生的一切,將來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他應該秉承的立場。”
“老將軍,你不打算見見他嗎?”久加諾夫接過錦盒,隨口問道。
“不見了,我現在誰也不想見了,你讓妮娜跟他走吧,今後的莫斯科,再也不屬於我們了。”老將軍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嘆口氣說道。
………【第一百零九章 得到的與付出的】………
何一個國家,當它真正走向滅亡甚至是在剛剛出現滅候,總會有一大批國家的精英挺身而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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