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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巴不得趕快離開,卻被耳邊一句話,震在了原地,再挪不了步子。
眼前是一方朱漆方窗,屋內燭火搖曳,拉出兩個對坐的黑影,陌生沙啞的聲音從一人口中傳出,像是從石頭縫裡磨出來的一般,讓人聽的渾身難受。
&ldo;到底是母女情深,縱使你養了這麼多年,晏祁還是向著晏徵榮的。&rdo;
第99章 險境
鳴乘心中霎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險些暴露, 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敢去想, 自己主子…不是王爺的女兒?
這樣的皇室秘辛,不可謂不驚人, 心中殘存的理智叫她趕快離開,不要再聽下去, 可身子卻怎麼也挪動不了,耳邊的對話更是沒停。
一聲冷哼,鳴乘聽出這是晏徵毓的聲音, 似是不想回應這句話, 更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不快, 聲音陰沉:&ldo;你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些?&rdo;
……
這邊鳴乘身處險境,大氣都不敢喘, 滿心如何全身而退, 完完全全沒有料到其他異常。
&ldo;你……&rdo;楚言清死死瞪著那從黑暗中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女子, 那熟悉的面容在她的靠近下慢慢顯露出來, 卻駭的他下意識後退,卻發現全身上下提不起半點力氣, 大驚失色。
那人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笑眯眯的朝他擺手:&ldo;小主子好啊…&rdo;
眉目間可沒有半分初見時的欣喜尊重, 只餘下慢慢的陰戾,在這一笑之中彷彿活了起來,半分沒散, 卻愈發滲人:&ldo;小主子莫不是把屬下忘了?&rdo;
徒厲,她怎麼在這裡!
念頭一閃而過,第一眼又發覺了這人的狀態不對,興許是稱呼,興許是態度,按徒厲的身份,絕不可能是這幅模樣。
哪裡經歷過這些,本能的害怕起來,卻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正視眼前陰翳女子,這一看,卻覺得她好像哪裡不對‐‐她眼底覆蓋著一片血紅,像是藏了怪物,見他看過來,像是獰笑,陰涔涔的張大了嘴。
十指死死抓住身旁殷紅的錦簾,攥的手背青筋直起,平日看著喜慶的顏色卻驀地變得刺目起來,想喊人,卻出口的聲音更是成了軟綿綿的低語,半分威脅也沒有。
徒厲可不給他多觀察的機會。
屋中的燭火搖曳著,昏黃的亮光拉出兩道晦暗的影子,稍長的影子伸手抓住了床邊那人,拉扯著,&ldo;嘶啦‐‐&rdo;一聲將簾子都扯掉在地上。
全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更別提什麼劇烈的掙扎,輕易就被鉗制住,耳邊湊近了一人,甚至連呼吸都灑在他耳邊。
楚言清臉色煞白,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害怕,而是被人陌生異性近身的噁心和惱怒,蹙眉厲聲:&ldo;放開!&rdo;
這聲在藥性下半分不重,卻平白讓徒厲感受到了他語氣裡的冷厲,讓她莫名想到另外一個人,那個叫晏祁的女人,也曾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給她難堪!
眼底的紅色生生又濃了幾分,平白一陣惱怒怎麼也控制不住,叛徒!叛徒!這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叛族賊子!
她們瞻柳全族覆滅,就是為了保他爹這唯一的皇室血脈,如果沒有她們,怎麼會有他的出生!
可他居然回絕了她復國的要求,他有什麼資格拒絕!
這樣想著,愈發恨起來,拔出腰間精光鋥亮的刀,魔怔一般往他細嫩的脖頸一抵:&ldo;叛徒!賤人!&rdo;
楚言清只覺得頸間一陣劇痛,似是有什麼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