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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者是說,要誰來救你。&rdo;晏祁的聲音很平靜,但仔細聽卻能聽到裡頭的陰森嘲弄之意,直視宋岑禹,似是要確定什麼:&ldo;當時路邊,有沒有其他人?&rdo;
&ldo;好像…有個茶攤。&rdo;宋岑禹的臉色也嚴肅起來,費神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答道:&ldo;阿深…&rdo;
&ldo;原是我連累了你。&rdo;晏祁垂首,神色莫測,帶了幾分自嘲,卻被宋岑禹正色打斷:&ldo;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我也是被利用的那個不是?&rdo;
&ldo;你可是心中有數了?&rdo;宋岑禹見她除卻一開始的沉重,慢慢淡然下來,遲疑問她。
&ldo;嗯。&rdo;晏祁應她一聲,慢慢在床沿坐下,惓怠的揉了揉眉心:&ldo;還待確定。&rdo;說著喚鳴乘進來,耳語幾句,換的她疑惑神色,莫名奇妙看她一眼,不敢懈怠,俯首一揖,領命而出。
&ldo;你宋家如今已經朝不保夕,幾個旁系…&rdo;晏祁靠在床柱上,毫無預兆的開口,說的是截然不同的話題,惹的宋岑禹一怔,疑惑看她,半晌反應過來,應了一聲,知她不欲再提,也不多說,仔細聽她說宋家詳情,一時無人提起他事。
蠟燭燒到底,逐漸暗淡,只餘呼吸聲漸沉。
晏祁離開紅樓時外頭正值破曉,冬日的暖陽比起任何時候都冷了幾分,灑在身上,由著北風呼呼直吹,片刻漸餘溫也不剩,接近年關,街道兩邊掛滿了醒目的紅燈籠,早市還未起,此時路上人跡罕至,頗有幾分蕭索之意。
&ldo;主子。&rdo;不知何時,鳴乘已回來了,立在她身後,見她望過去,一點頭,便見晏祁一雙鳳眼上挑幾分,眸中寒意宛若結出一層冰霜,映出她眼中揮不去的沉重與擔憂。
&ldo;我去了當時遇見宋掌櫃的城郊,果然見到那處有個茶棚,卻沒見著人。
&ldo;鳴乘記著主子的吩咐,未曾驚動,藏在一旁,不多時便見一中年女子出現在茶棚,我靠近幾步,聞到了五名香的味道。&rdo;
&ldo;大內焚香,皇室獨用。&rdo;平淡說出事實,聲音聽不出喜怒。
&ldo;是。&rdo;鳴乘抬頭,想說什麼,終是沒敢說出口,晏祁卻明白她的意思,嗤笑一聲,聲音沉緩:&ldo;晏徵榮。&rdo;
她與宋岑禹交情匪淺,誰看了對自己最不利?無疑是當今聖上‐‐晏徵榮。
官商勾結,其心可疑,重則可誅。
饒是晏祁,也不得不說背後之人打著一副好算盤,若不是被宋岑禹無意留意到了這些細節,她恐怕至今還未察覺到這些,可就算是她察覺到了,也沒有辦法,如果她衝動去解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顯得心虛,可若她不去解釋,這事就是一個隨時要炸的地雷,哽在晏徵榮心中,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引爆。
皇帝最恨什麼,自然是不臣不軌之心。
負手徐行,一派沉穩,讓一旁的鳴乘嚥下了動搖的話,心中的些許慌亂也慢慢沉澱下來。
對方打的一手好算盤,但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ldo;屬下在。&rdo;聽見晏祁低沉的聲音,鳴乘忙躬身,上前幾步,同她腳步平齊,附耳恭敬聽著她幾句吩咐,眼中露了驚嘆之意,不可思議的看她,眉眼間見了喜意,忙躬身應下。
日頭漸升,頂著寒風倒灌,許些小攤販出現在街市,擺上熱氣騰騰的各種吃食,吆喝著叫賣,香味混雜在一起,倒是為凜冽冬日添了幾分生氣。
&ldo;噠噠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