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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口不提當日的什麼下凡渡厄之類地話。
如果不是惠普微跛,司馬衷腿不能動,真的就像是春日地出遊,玩轉天下。
令我驚訝的是,司馬衷並沒有直接去建康,而是走了西面的一條路,繞過了建康,一直往北,到了山東境內,再往前走幾百裡就是黃河了。
濟州在今日山東的東南部,歷史悠久,風景宜人,孔子的故鄉曲阜就在這兒不遠處。
一日我們到了嶧山腳下。
嶧山的靈氣,源於目不暇接的五大奇、八段錦、九龍洞、十二福地、二十四景、三十六洞天等。眾多的景點,使嶧山集泰山之雄,黃山之奇,華山之險於一身,形成了獨具一格的自然美景。山上怪石堆壘,孔竅幽邃,泉湧雲間,峰插天表古木蒼鬱,雜花若錦,登臨憑眺,移步異景,引人入勝。
我們沿著臺階拾級而上,只不過嶧山雖然不高,但是臺階只修了一半,更險更奇的風景還在上處。司馬衷腿腳不好,不方便登山,而嶧山最為奇特的就是山上的巨石,山上的花崗岩巨形石蛋群,華麗的石林及奇形怪狀的花崗岩滾古形成各種天然群雕,玲瓏別透,神奇秀靈。
“為什麼要來這裡呢?”我很奇怪的問道。就算想要遊玩,也應該找個有水的地方,划船出行比較好。
這座嶧山,名氣又不算大,最出名的又是石頭,整個相當於座石頭山,我們從登山開始,見到的就是石頭,大的小的方的圓的,真不知道司馬衷為什麼堅持要到這裡。
“娘娘,”司馬衷還沒說話,惠普在一邊笑嘻嘻的開口了,“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東山,就是這座嶧山。”
“啊?”嶧山在現代名氣可真是一點不響亮啊,竟然還是孔子小魯的地方。
“是啊,娘娘。”酸菜一路行來,和隱相處平淡,但是精神已經恢復不少,聽了惠普的話,娓娓道來:“怪石萬迭,山無土壤,積石相連,絡繹如絲,故名繹焉。”
我張張嘴,還未說話,司馬衷在一邊笑道:“酸菜就是淵博啊。《詩經•;魯頌》有“保有鳧嶧”的詩句。《書經•;禹貢》有“嶧陽孤桐”的記載,這些都是嶧山啊。”
隱揹著司馬衷爬山,腳步不亂,身形仍然輕盈,見眾人說得熱鬧,也插嘴道:“當年秦始皇東巡齊魯,第一件事就是登上嶧山,刻碑留念呢。”
我張嘴結舌,說話之間,這幾人都停下腳步,回頭笑嘻嘻的看著我,目光中帶著笑意,卻也讓我羞愧,枉我是個現代人,自詡比他們多了近兩千年的文化積累,可是對於這樣一個歷史九大名山之一,我卻毫不瞭解。
司馬衷和酸菜都知道我不是羊獻容本人,而這一路行來,隱和惠普也多少了解一些我的真實水平,這些話,他們不過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嘛!”我氣哼哼的說道。
“呵呵……”司馬衷輕笑出聲。
“美女見過不少,沒見過這麼才貌雙全的。”惠普笑嘻嘻的,他本來生性懶散,這一身吊兒郎當的打扮,更是十分適合他。
“這是什麼?”我調轉目光,也岔開了話題。
現在我們已經站在山頂,極目遠眺,山石神工鬼斧、風光雋秀婀娜,景色奇詭。在不遠處立著一塊石碑,青石質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篆文,可惜我一個也看不懂。
“廢分封;立郡縣,統一天下……”司馬衷示意隱放他下來,斜斜靠著石碑,修長的手指描繪著篆文,聲音中帶著感嘆:“這可是秦始皇東巡的第一塊石碑,而上面的字,則是李斯所寫,他的篆書確實非同一般。”
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細細碎碎的灑在司馬衷臉上,更顯得他的面頰好似透明一般,雖然他雙腿無力,卻仍是美的令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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