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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若不願意,我們……”酸菜悄聲說道。
“不。”我低聲搖搖頭。
又是大紅的禮服,又是成為皇后。只是這裡是趙國,劉曜建立的趙國。是長安,是劉曜新遷地都城長安,不是洛陽,不是洛陽,那個陽光晴燦。花紅柳綠,清香拂面,繁華勝景的長安。
那裡有我一生的愛戀。
五年了,已經五年過去了,葛洪和司馬衷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杳無訊息。無數次回想起那次見他地樣子,總覺的如夢如幻,看不分明。
五年了,劉曜很順利地取得天下。今天是他登基稱帝的日子,而我在這一天也將成為他的皇后。五年前,在他還是劉淵的漢國中山王的時候。就將我封為嫡妻王妃,而今日。我又將成為他地趙國皇后。不知又會掀起多少風浪。
想到這裡,心中暗笑一下。在漢人眼裡,我一個漢人世家出身的晉朝皇后,竟然又做了戎狄皇后,而在這些匈奴人的眼中,我卻是不折不扣的異族皇后。
五年了,等待,成了我唯一的事情,期待是我唯一的情緒,那些人的眼光議論,又怎麼影響到我呢?
“好了嗎?”伴隨著一個爽朗的聲音,簾子一掀,一個身形高大挺拔,面容清瘦而稜角分明的男子進來了,面上神情不明,一雙眼睛漆黑明亮,仍是一身純黑地長袍,只在腰間綴著一根純金玉扣的腰帶,自有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
見慣了這樣不怒自威地劉曜,當日洛陽街頭的那個彷彿只是幻覺。
劉曜親手為我帶上頭冠,伸出一隻手,說道:“走吧,我地皇后。”
面前地這隻手,寬大結實,拇指上帶著一隻方形的扳指,有些陳舊,上面有淺淺地勒痕,這是一直策馬遊韁,彎弓射箭的手。不是那一雙,那雙手白皙修長,柔和溫暖,上面還有一個圓圓的牙印,然而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的美麗優雅,那個笑起來很溫暖還有些傻乎乎的他,那個說一定不會讓我改嫁的他,到底在哪裡呢?現在我已經穿上了嫁衣,你還不來嗎?
拼盡全力也握不住夢中的那隻手,而面前這隻手,近在咫尺,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伸不出去。
“走吧。”劉曜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他的黑髮絲絲縷縷的垂在稜角分明的臉上,褐色的面容上都是暖暖的笑意,將他的大手握住我冰涼的手,拉起我往前走。
剛出門口,就遇上容月,一身白色長衫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有話想說。
劉曜看她一眼,直接掠過,我也視若不見,在我心裡一直怨她帶走司馬衷,雖然明知道去長安也是司馬衷自己的選擇,現在此情此境,兩人更是無話。
坐著帝后的車輦,出了皇宮一路西行,來到城外的陵宵臺。
陵宵臺是為了這次登基大典,劉曜下令新建的,實際上並不算高,在這樣平坦的地方顯得特別高大,如同拔地而起的一座山峰高聳入雲。
站在陵宵臺下,面前是潔白的漢白玉的臺階,一級一級向上延伸,彷彿石階的盡頭就是蔚藍的蒼穹,站在臺下,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仰敬畏之情,難怪古代帝王的座位總是高高在上。
秋天清晨的陽光,灑落在這座高臺之上,平添了幾分浩渺之氣。
文武百官按照品級高低在兩旁跪拜,劉曜牽著我的手,目不斜視,拾級而上,一派安然還帶著些志得意滿。
站在陵宵臺臺頂,劉曜腳下一頓,握我的手也一緊,我感覺到兩道複雜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帶著強烈的嫉妒,不甘和憤怒,目光熾熱,絲毫不加掩飾。
我悄悄抬頭,順著兩道目光看去,那兒站的正是石勒,這幾年,劉曜和石勒劍拔弩張,但是並未真正撕破臉,此次劉曜登基,授石勒為太宰、領大將軍、加殊禮,以河內二十四郡封石勒為趙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