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70(第2/3 頁)
鳶兇巴巴看了他一眼,連個湯匙也沒拿起來,只一手端著碗,一手捏著他下巴,儼然就是要愣往裡頭灌的架勢。
他哭笑不得:“沈折春,有你這麼喂藥的麼?”
沈鳶冷冷淡淡說:“一口氣喝了才不苦。”
話罷,咕嘟咕嘟灌了他一肚子苦藥。
不等他回過味兒來,那黑乎乎一碗藥已經下了肚了。
確實,喝得快了,就沒那麼苦了,只是滿口怪異的澀味兒尚在。
沈鳶連塊兒蜜餞也沒給他,他一抬頭,倒是見著沈鳶自己抱著糖果蜜餞匣子,腮幫子一動一動,怎麼瞧都吃得氣鼓鼓的。
他便曉得沈鳶仍是在心裡惱他。
或許還要更復雜一些。
沈鳶不是恨他的冒失,是恨這段強索來的情。
他險些將這小病秧子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叫這多年來寒窗的辛勞都付諸東流,叫沈鳶珍視的一切都毀了。
可沈鳶坐在這兒。
只這一點,就叫衛瓚心軟了一半,只笑著逗引他說話:“沈折春,你怎麼還欺負傷患啊。”
沈鳶卻用他的話來堵他:“小侯爺不早說了麼,我是毒夫。”
擅長讀書的人,記仇好像也是一等一的。
隔了片刻,沈鳶瞧了他一眼,忽得說:“想吃?”
他難得乖巧說:“想。”
沈鳶眸子卻閃過一絲惡意。
慢條斯理從匣子裡捏出一塊酥糖來,當著他的面,輕輕握碎了。
那白皙素淨的一隻手在他面前慢慢攤開,手心卻滿是碎了的糖渣。
沈鳶說:“我洗了手了。”
在衛瓚一低頭就能以唇觸碰的位置,沈鳶只是眉眼幾分冷意瞧著他,彷彿逗引松風院的大毛二毛似的:“手臂不能動,頭能低麼?”
衛瓚喉結動了動,他總覺著,這小病秧子也許並不那麼清楚,這些舉動裡頭撩撥曖昧的含義。
只是憑著本能發洩,甚至帶著幾分想要羞辱他的意味,卻勾得他心裡頭癢癢。
他定定瞧了沈鳶半晌。
沈鳶抿了抿唇,輕嗤了一聲,說:“罷了。”
卻不想在他收手
的前一刻,衛瓚竟真低下頭。
柔軟的嘴唇碰在手心,又是與大型犬截然不同的酥麻。
微熱溼潤的舌,柔軟地舔吻過掌心的紋路。
將那些碎糖納入口中,卻仍是沒有停下來。
他咬著了他的指尖。沈鳶的手指總是修長又漂亮。
撩撥似的用舌捲過,用牙齒磨蹭,指尖還有著蜜餞上糖霜的甜。
衛瓚的眼睛,卻始終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沈鳶,笑意卻含著幾分侵略。
像是吃盡了他手中的糖,便要向他討要下一口食糧。
沈鳶像是被這眼神兒冒犯了似的,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他的舌,卻反被席捲糾纏。
便一發不可收。
彷彿指尖與舌的纏綿熱吻,進退反覆。
沈鳶著了魔似的,彷彿隔著本不該有的距離,旁觀了一場吻,細膩觀賞了對方所有的情態,耳根卻漸漸染上了緋紅,彷彿已被衛瓚那一份笑意吸了進去,連自己陷入了另一種熱度。
許久,沈鳶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又不自覺地抿了一下。
——他堅信這細微的舉動被衛瓚瞧著了,所以才露出那樣得意的笑來。
明明衛瓚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那一個,如今倒像是他被衛瓚擒著了似的。
沈鳶幾分惱意地收回了手,只撇過頭去不說話。
這房間裡不知為什麼,有了模模糊糊、察覺不到的熱度。
他聽見了衛瓚發出了低低的笑聲,越發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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