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96(第2/3 頁)
自命不凡,卻不知怎的,這會兒倒覺著自己平庸了起來。
衛瓚性傲,說不出這話來,只撇著眼睛往窗外看。
卻是讓沈鳶輕輕攥著了手,他低頭,卻對上了幾分期待含笑的眸子。
他心知這小病秧子慣愛見他吃醋,以他嫉妒為樂。他越是沒臉,這小病秧子心裡還不知樂成什麼樣。
越發不情願說。
可沈鳶輕輕喊了一聲:“驚寒。”
又輕輕勾了勾他的手心。
他盯著窗外,幾分煩躁道:“戰時……我連碰都不好碰你。”
“我一回來,倒見你跟旁人一起走著了。”
沈鳶忍笑說:“還有呢?”
衛瓚煩躁說:“那姓白的不識趣,說我是外室情人。”
他罵了一句髒話。
沈鳶沒忍住,到底是笑出聲來。
衛瓚驀地冷聲說:“你不會也這麼想吧?”
沈鳶卻已是笑歪在馬車裡,半晌被衛瓚撈起來,才說:“哪有人這樣想,你跟這四個字兒哪連得上了。”
衛瓚這才稍稍放了心,嘴唇動了動,卻是輕輕攥著他手腕問:“這些天……你想了我沒有?”
他這次的神色沒有懊惱和玩笑,反倒認真地過了頭,連俊逸的眉眼都在夜中格外灼人。
沈鳶嘴唇動了動,一時竟沒說出話來。
衛瓚說:“原也不是白將軍的問題,只是離了你這好幾天,我也有些心浮氣躁。”
“這一路回來也不是置氣。”
“我想你。”
他亦記著去年的七夕,也會想著迢迢銀河下沈鳶的神色。
他路上在想,沈鳶心裡記掛著這滿城姑娘的裙襬時,有沒有一剎那,像他一樣想起他來。>>
他這樣說著,便見沈鳶的面上漸漸浮起幾分紅潮來。
沈鳶嘴唇動了動,怎麼也說不出一個“想”字來,只低頭擺弄著他衣襬上的刺繡。
卻是低聲說:“你去迅陽城前……不是向我討了賞麼。”
……
官舍外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城裡的戲班子整日整日唱著姑娘們喜歡的戲,賣藝打把式的也輪著番兒熱鬧,街邊燈火徹夜不休,女孩們彩裙翻滾,笑鬧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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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興許是這好多年來,康寧城最熱鬧的一個七夕,女子穿街過巷,從一頭跑到另一頭,又從另一頭笑鬧著逛回來。
外頭這樣的花團錦簇。
房裡的人,卻在情海間跌宕浮沉。
沈鳶仍穿著白日那四處送裙子時的一身夏裳,是世家公子見外客的打扮,襟口繡著溫柔的雪浪,規矩謹慎,卻叫人抱在懷中細細侍弄。
脂膏若有似無的香氣,與沈鳶身上纏綿的藥香併成了一色的旖旎。
手指早已沾著脂膏探入衣襬之下,時急時徐,興風作浪。
深吻時手腕顛簸,便聽得一聲一聲喘,那愛看人吃醋的小公子唇銜一縷銀線,眉眼間難耐灼灼春光。
衛瓚銜著他的耳垂,問怎樣喚他才最親暱。
沈鳶不肯說。
那衣襬下顛簸便更厲害,他一寸一寸循著他的弱點欺凌,沈鳶便面紅耳赤急說:“鳶鳶。”
除了長輩不曾有人這樣喚他,他年紀漸漸長了,連侯夫人都很少這樣喚他。
衛瓚卻無法無天,一聲一聲喊:“鳶鳶、鳶鳶。”
沈鳶便連耳根都酥了,酥得整個人都如蝦子紅燙,分明衣衫整齊,讓他一隻手顛得並不攏膝,在同一時刻受辱和沉迷。
到底是雙目失了神,不自覺將他擁得更緊。
沈鳶稍稍回過神來,已自知抵不過他,面色暈紅想從他膝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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