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89(第2/4 頁)
人在臺下鴉雀無聲。
白振鐸更是怔愣在原處。
沈鳶卻是抿唇笑了笑,低聲與眾人說了什麼,眾人這才慢慢散去了,目光仍是忍不住隨著衛瓚瞧了許久。
待人都走得差不許多了,沈鳶才拿著一壺酒水,自走到衛瓚的身側,慢悠悠說:“原來你也有力竭的時候。”
衛瓚仰面躺在地上,笑說:“我又不是怪物。”
沈鳶垂眸說:“你現在的體力也跟怪物差不許多了。”
他也是頭回見著衛瓚使出全部本事來。
上回讓安王追殺時,他便想過,衛瓚拖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林桂樟,還能殺出一條命回來。
得是何其高超的武藝,如今真摸得清了,確實驚人。
沈鳶不自覺又輕輕捻起了衣袖。
片刻後,沈鳶自己轉移了話題說:“一久戰,又開始倚重單條腿,你那腿早晚讓你用廢了。”
衛瓚卻是道:“平日裡也沒什麼值得我這樣久戰。”
沈鳶半晌又說:“白將軍本以一壺好酒做彩頭,只是叫你攪和了,如今也很沒面子,須得好生開解一眾將士。”
“他叫我替他賀喜你。”
衛瓚笑說:“你怎的賀喜我。”
沈鳶定定地瞧著他,神色似喜非喜,似冷非冷。
只見著衛瓚經那一番酣戰,汗水已經將整個人浸得透了,呼吸時唇間逸出黏膩的熱息,只一雙亮而漆黑,素日傲睨一切,如今卻目不轉睛盯著他瞧。
沈鳶輕聲說:“你閉上眼睛。”
衛瓚便乖巧地合上了眼睛。
從一個無人能見到的角度,沈鳶手中那一壺酒水微微傾瀉,
那清澈的酒水細細的一股,澆在衛瓚的唇舌間。
濡溼了嘴唇,又緩慢地,順著喉結向下,順著方才打鬥時鬆散敞開的衣襟,淋溼了胸膛。
彷彿要將他的氣焰和驕傲澆盡。
可那結實的肌肉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微冷的酒水替代了什麼,撫過裸裎的胸口,鑽進了錦繡的衣裳。
沈鳶審視著他結實漂亮的身體,在汗水與酒水之間一片狼藉。
眼底似喜非喜,似惡非惡,輕聲說:“賀喜衛將軍大勝。”
() 衛瓚睜開眼睛,再對上沈鳶的眸子。
沈鳶卻是勾了勾唇角,將手伸向他,說:“還有力氣起來麼。”
衛瓚便捉著那隻手,從汗水酒水之間起來,倒險些將沈鳶拽了一個踉蹌。
沈鳶靜靜看過他身上的溼漉漉酒漬,不知是想了什麼。
片刻後,解了自己的披風,慢慢罩在他的身上。
耳根微紅說:“彆著涼了。”
……
武人之間其實很好交流,衛瓚打過這一場,其實眾人驚訝過了,便也心服口服,的確是技不如人。
倒熱情向他討教武藝,見他裹著披風,便覺著是汗溼透了衣裳不體面,還去尋了衣裳給他換。
白振鐸盛情邀他們留在營中吃飯。
其實營中伙食算不得很好,連個吃飯的桌都沒處放,軍師本攛掇著要白振鐸改日去城中酒樓請他們,沈鳶卻一口應了下來。
他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粗糙隨便但熱鬧的飯。
一群人幕天席地坐著,炊香遠遠地飄過來,白振鐸和那柳軍師都在,連帶著幾個年齡不小的將領,扒著飯跟沈鳶說著閒話。
要他猜他們的年紀。
沈鳶猜不大出來,只隨口道:“比我大十幾歲?”
那將領便笑:“十幾歲?已大了一十多歲啦,當年康寧城遇難的時候,我便已經是兵啦。”
“那會兒跟現在,還都是一班伙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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