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63(第2/3 頁)
衛瓚輕哼了一聲,說:“現在知道叫我了。”
“你知道你喊了多少次知雪照霜麼?”
衛瓚實在是忍不住這股子醋勁兒。
秋闈三天他為了這小病秧子忙得腳不沾地,請了聖駕,又派人去盯著安王府和貢院,自己還得想方設法在貢院裡頭多待一段時間,費盡心機看顧這小病秧子。
薑湯也熬了,藥也煎了,這來來回回覺都沒睡好一個,就怕這小病秧子病死在裡頭。
誰知沈鳶翻來覆去地的,就知道唸叨兩個侍女。
他算是瞧明白了,這小病秧子是沒良心的。
扭頭見這小病秧子抿著嘴唇笑,更加惱了起來:“你還笑。”
一翻身,就把人壓在床上親。
沈鳶病得一點兒力氣沒有,連閃躲都慢騰騰,被吮了耳垂,親了臉,最後讓衛瓚制著手腕,含住了唇。
沈鳶不知灌了多少藥湯下去,舌彷彿已讓姜參醃入了味兒,吃起來只剩下辛辣苦澀,卻又是難得的乖巧。
唇舌作響,沈鳶的眸子也漸漸溼潤迷濛起來。
卻彷彿都回了那悽風冷雨的貢場,衛瓚在那塊黴溼了的木板上,將那惹人心亂、無處可逃的人困在身前,一嘗再嘗。
好半晌,衛瓚才喃喃說:“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沈鳶斜斜瞧了他一眼:“居心不良,準備把風寒過給你。”
卻是眼睛都帶了鉤子似的。
衛瓚便低低笑了一聲,好半晌,低聲說:“你再喊我一聲。”
沈鳶的眼皮顫了顫,喊他:“驚寒。”
衛瓚這才輕輕鬆開沈鳶的手,彷彿長出了一口氣似的,說:“病了三天了,總算醒了。”
沈鳶卻說:“早就猜到會病這一場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衛瓚隔著鬆軟的棉袍抱著這小病秧子,埋在沈鳶的頸窩,低聲說:“應該怪我。”
衛瓚這幾天一直胡思亂想,若不是他連累,沈鳶三年以後再去考,總不會受驚又淋雨的,更不至於被安王盯上。
沈鳶反而對衛瓚這樣的舉動更沒奈何,沉默了許久,卻是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
衛瓚說:“我都想叫你別考了。”
他其實每晚都在那監考的樓上,遠遠瞧著
() 那小病秧子蔫巴巴的模樣。
沈鳶每天早上睡醒時臉都格外的蒼白,連睡覺寫字的木板都抬得吃力,食不下咽力不從心,彷彿一張紙片兒似的,不知什麼時候就讓風給吹走了。
他卻偏偏不能伸手拽他一拽。
科舉考場人多眼雜,又最重公平,他哪怕是送一床被褥去,往後沈鳶得來的名次,都說不清了。
沈鳶下定了決心進去熬功名,若因為他毀了,只怕要恨他一輩子。
最後能幫他的,也只有那幾碗人人皆有的薑湯。
他那時便明白自己母親為什麼總把沈鳶拘在府裡了。
靖安侯府裡頭嬌慣寵溺,百依百順養出來的人,放出去了,卻要吃這樣的苦。
他剛把人抱回來的時候,沈鳶人還發著高燒,頭髮被汗浸得溼漉漉,一身嬌貴皮肉上全是潮氣弄出來的紅疹子,連蚊蟲也知道他好欺負,手臂上、背上都是被叮咬的紅包,這小病秧子不耐煩,還自己給抓破了。
病得重時,還說胡話發抖,瑟縮成一團唸叨有蛇。
他哄了又哄,說了好幾次,蛇已經死了。
這小病秧子才稍稍展開眉頭,他這時去瞧沈鳶,才發現臉已經溼了,含含糊糊喊著姆媽阿爸,斷斷續續喊著家鄉話。
衛瓚瞧著,唇齒間便生出淡淡的鹹澀。
指尖揉過沈鳶的眉眼,卻是生出了另一種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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