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44(第3/4 頁)
“我也想守下侯府來,自然要多廢些笨人的力氣。”
沈鳶嘴上幾分刻薄,卻是沒看他,一手挽起衣袖,另一手提起筆來。
墨落紙端,筆走龍蛇。
衛瓚卻覺著,那濃墨狼毫,都落在了他的心頭,一下一下,勾畫得人心裡酸澀。
他酒氣熏熏的,卻忍不住從身後將沈鳶抱住了。
稠密的情緒在眼底翻湧,在沈鳶耳側輕輕喊了一聲:“沈義兄。”
沈鳶聽了這稱呼便一皺眉,說:“你沒完了是吧。”
衛瓚卻是埋首在他的頸窩,說:“沈哥哥,我認了,成全了你了。”
沈鳶微微一怔,說:“什麼?”
他低著眼皮說:“你若想做我哥哥,便做我哥哥。”
“只是你進了我家的門兒,就自當是入了龍潭虎穴,再也別想往出逃了。”
至於往後。
再說往後的事兒。
衛家人天生就一股衝勁兒,只看當下,不顧慮那麼許多。
義兄弟就義兄弟了。
沈鳶想要,就給他,有什麼可蠍蠍螫螫的。
沈鳶耳根一紅,半晌張了張嘴,卻道:“衛瓚,我看你的確是醉得厲害了。”
衛瓚瞧了半晌,卻吻上了他的耳廓,順著輪廓一路向下。
酒意瀰漫間門,他自己也顧不得自己說了些什麼。
只低低笑著說。
“沈哥哥,我這人天生混賬,管不了許多。”
“你喜歡,我就幫你去拿。”
“父母分
你,侯府也分你。”
“只是我喜歡的——你也得幫一幫我。”
他將那耳垂含至潮紅溼潤時。
吻也隔著紗,落在那一點紅痣上。
這小病秧子低低喘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變得滾燙,被包裹在紗衣下的身體,也彷彿被抽乾了力氣。
卻仍是冷聲說:“小侯爺便是說笑了,你來日總要娶妻生子、繼承侯府的,還能一直纏著我麼。”
他便隱晦不明地笑:“怎麼不能?”
“沈哥哥,我為你……守身如玉。”
“你可滿意麼?”
他說這種話一點羞澀沒有,卻是幾分混不吝的頑劣,藉著酒氣揮發,卻叫沈鳶噎了一下。
他便將沈鳶抱起,放在了桌案上。
用來挑燈夜讀的燭火還亮著。
紅燭蠟淚,花窗錦帷。
沈鳶便是被這一絲一線捕獲的,隱秘的、懵懂的情郎。
兩層紗衣勾勒著單薄的線條,連著那一點紅痣,都被他掌握在微熱的手心。
衛瓚吻了上去,吃了幾次舌尖,又順著,銜住了脆弱的喉結。
聽到細碎的紙聲,低下頭,才發現。
是沈鳶將自己寫了一半的策論,無意識揉成了一團廢紙。
瞪了他一眼,將他推開,才面帶幾分窘迫地匆忙展開。
沈鳶分明連骨頭都被吻得酥軟,卻陰陽怪氣說他:“看什麼看。”
衛瓚見了,不知怎的,就是喜歡到骨子裡了。
聲音微啞地笑了出來。
一手撐在案上,衛瓚垂著頭,在他耳邊低聲哄:“沈哥哥,你摟著我。”
沈鳶猶豫了一下,半晌眯著眼睛問:“你真醉了?”
衛瓚沒說話。
沈鳶遲疑了一會兒,幾分懵懂心動,幾分不甘擺弄。
卻是遲疑著、僵硬地伸出手臂,輕輕勾在他脖頸。
燈火下,衛瓚的眸子溼漉漉的,變得柔軟又貪婪。
酒酣動情時,幾分含笑喊他:“折春。”
“我從前怎沒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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