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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寧安寺小住幾天,否則,以太后的精明,何嘗看不出我的目的。”
“雪兒……”聽得她冷漠的聲音後的一絲疲憊和失望,南舒文心疼地喊了聲。處處算計的都是親人,姑姑,妹妹,表親,都是至親的人,可在這個權利和慾望的大染缸中,早就失去了親情,只剩下赤裸裸的慾望。
“我沒事,放心!”柳芷雪回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把所有情緒壓住,“對了,我知道你要找皇上,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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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大的宮殿,但是很空曠,和尋常的宮殿設計不同,這裡有一個很寬敞的草坪,藍天白雲下,綠草茵茵,清風中夾著一絲自然的草香
一座宮殿,和一片草坪,並沒有其他的遮蔽物。
藍天碧雲下,茵茵綠草中央,躺椅,竹桌,竹桌上擺滿了玉器,大大小小的玉器,有雕塑好的玉人,有精緻的玉簪,珠花,吊墜,全部都是玉雕而成,巧奪天工,晶瑩剔透。且皆出自一人之手。
躺椅上,慵懶地躺著一道纖細的人影,一抹雪紡長袍垂擺在躺椅下邊,隨風而揚,潔白純淨,一頭墨黑的長髮銀絲緊束,中間鑲著一塊淡綠的美玉。男子的面如冠玉,眉如柳絲,紅唇殷紅晶潤,最美的是那雙妖魅勾人的桃花眼,透著一股天真無邪的童真,又如高山流水舒暢,如墨玉點綴,澄澈清透。
一個男子,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男子。
溫潤如玉,飄逸如雲,如山頂夜露凝結成的水晶,如寒風劃過寒梅的清冽,紅唇邊含著的笑容舒雅清澈,姿容妍雅高貴,凝視著手中的玉雕。陽光斜射大地,他優雅的輪廓籠罩在暖陽中,發出如玉一般溫潤的光澤。
“微臣參見皇上!”見慣了他的絕色,芷雪的絕美,南舒文對美已經麻痺了,可每一次見到軒轅澈,都會自心底暗自驚異於萬物造化的驚奇。
“舒文來了,坐吧,看看著玉雕如何?今天朕剛剛雕刻好一半的。”軒轅澈的純淨墨黑的眸子染上朦朧的期盼,修長潔白的長指輕撫玉雕,唇瓣如三月桃花。
“皇上雕刻的技術更上一層樓了,這次雕的是什麼?”南舒文輕笑,拂袖,挑起竹桌上的一玉簪,通體碧翠,他雕的是一朵清麗的梅花,之間一點殷紅儲存得恰到好處,桌上的,樣樣是精品。
“這次雕人!舒文看看,前幾個都雕得不好,都毀了!”妖魅的桃花眼清泉涓涓,如浮雲悠閒的姿態,淺笑如春,語氣略帶惋惜。
“皇上這次雕人是要送人的麼?微臣記得皇后娘娘的生辰快到了。是要雕得精緻些。”
“雪兒不喜這些個東西,這玉雕,雕不好就要扔掉,一直到雕刻好了為止!”軒轅澈聲音柔如月光,清如晨間雨露,帶著純淨。
“微臣看著其他的,似乎雕得也不錯。”南舒文拿起竹桌上的幾個玉雕,左看右看,都沒有什麼分別,都很精緻。
“有瑕疵了,朕一邊雕刻,一邊提醒自己,要慢慢來,有時候等待也是一個很甜美的過程,雕刻出來的也會讓朕意外地驚喜。”
“皇上說的極是,臣受教了!”
偌大的草坪上,只有兩個大男人在討論著玉雕的問題,南舒文剛剛在柳芷雪面前說的朝廷之事,一樣都沒有帶到軒轅澈的面前來。
“天氣真好!舒文既然來了,就陪朕曬一會兒太陽吧!莫要辜負好春色。”他說完,姿態優雅慵懶地躺到竹椅上,讓整張臉都暴露在陽光下,優雅的睫毛覆上一絲陰影,遮著了那惑人心魂的眸光,如玉的容顏溫澤雅彥,他看起來純淨而無害,如留戀美景中的風流雅士。
“那微臣恭敬不如從命了!”南舒文笑了,也隨著躺在另外一張躺椅上。
軒轅澈,一個沉迷於雕刻而無心朝政的皇帝,終日沉迷於此術之中,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