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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但在領兵打仗上卻是一竅不通,他長在建康這個溫柔鄉里,當了數年的貴介公子,看見檄書早嚇的肝膽俱裂,哪還敢親自迎戰。現在聽見君羽指名道姓的讓他出徵,早恨的咬牙切齒。
“公主,臣雖為征討大都督,也可在建康坐鎮,為何一定要親自領兵?臣自幼多學的是謀略之術,對於實戰,請有經驗的將軍代勞,臣也不至於搶了頭功,不給同僚機會。”
君羽聞言動了動嘴角,彷彿是沒忍住笑似的:“時局都到這份上了,將軍還能說出這種推卸責任的話。你知不知道桓玄在檄書上歷數了你多少條罪證,你若現在退縮,不就是承認了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建康有陛下坐鎮還不夠嗎?既然你拿了朝廷的俸祿,是不是該給朝廷做點實事?別總是隻會花在吃喝玩樂,修建毫宅上。”
這話說的極尖刻,也極解氣,幾乎是一針見血。司馬元顯下不來臺,早是惡火亂竄,怒罵道:“司馬君羽,你這是公報私仇!你真當自己是什麼監國公主,這裡的哪個人來出來,都比你有資格說話。謝混也是朝廷重臣,手裡頭握著北府兵那麼大一個肥差,你怎麼就不叫他出徵?”
那目光、那神色分明是在嘲弄她徇私護短。君羽更是一股灼熱燎了上來,壓了壓火,反倒笑道:“不錯,我是有私心,自我朝開立以來,北府軍歷來就是拱衛京畿的內家軍,要是撤離了建康,誰還來守護皇宮。倘若真按檄書上說的,用將軍你一顆人頭,換千萬百姓的平安,倒也划算的狠呢!”
不止是司馬元顯,連百官都一時驚詫不已。沒有人能想到,君羽跟他硬碰硬到如此地步。
司馬元顯不能置信地盯著她,眼中血色赤紅,一隻團福八虯爪的衣袖攔住他,只聽司馬道子說:“老臣替犬子謝陛下龍恩,此次出征一定身先士卒,保我大晉江山。”
“爹……”
司馬道子狠瞪他一眼,低聲說:“還不跪下謝恩?”
司馬元顯極不情願地一甩袍袖,施了一禮,揚長離去。珠幕簾後,君羽微喘著氣,手掌已被攥出了月形的指甲印,可心裡卻是暢快的,只因這是唯一扳勝的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寫文慢了,是出現了停頓期,急的我抓牆撓腮~親們體諒啊
明月幾時有(下)
退朝出來,君羽顧不得換衣,追到雲龍門外,遠遠見一抹挺拔的背影,正從漢白玉臺一階一階走下去。若有似無的微風拂動,捲起褐紫的衣角,那姿態清峭雅靜,卻顯得有些孤絕。
“子混——”她牽動著沉重的裙裾,快步追過去,好幾次都險些被絆倒。臺階上的人停了停,猶疑著轉回身,定定看著她。君羽也放慢了步調,想是跑的太急,呼吸已略見急促。
“我……”她張了張唇,還沒吐出半個字,謝混劫斷話道:“別說了,我只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回去。”那聲音淡淡的,幽幽的,卻有一腔的執拗含在裡面。
君羽目不轉睛地望著,心被不知被什麼狠狠刺了下,生硬地銳疼。終於被他目光逼得低下了頭,有些歉疚地說:“今天你也看見了,我若是能走開的話,早就回去了。再等等,等過完了這陣子,局面定下來,我就回去。”
她說著去扯他的衣袖,卻被不動聲色地頓開。謝混盯住她許久,然後才輕輕翹起唇:“那些爛攤子,你管不管都只會更爛,妄想憑一己之力改變它根本不可能,既是如此,你何不獨善其身?”
君羽搖頭:“不試試怎麼知道?”
謝混略一揚頭,笑了笑問:“試?你準備怎麼試?你道治國平天下是兒戲,想怎樣便能怎樣?司馬元顯這一仗敗了他死不足惜,但你可知道會連累多少無辜人陪葬?玩心思你是勝不過的,何必把精力用在沒有勝算的事上?”
君羽靜默片刻,說:“我明白有些事情,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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