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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自己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王練之平穩了一下心緒,走到她面前蹲下,柔聲道:“公主,你的傷不能拖,需要及時處理,否則會膿潰爛,傷勢更加嚴重。拔箭的時候可能有一點疼,你若受不了的話,可以咬住臣的胳膊。”
“如果不拔會怎樣,正個背都會爛掉嗎?” 君羽擔憂地望著他們,三個人都刻意移開視線,她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強擠出笑容,“沒關係,不就拔箭嘛,大不了不喊疼就是。我又不是狗,幹嗎非咬你胳膊。”話一出口,她就想把後半句掰碎了咽回去,這麼說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蕭楷嘆了口氣,原本想憐憫一下的心思,也被她打擊的煙消雲散。
揀了些乾草鋪成厚墊,君羽伏在上面,篝火在身旁燒著,映著她清麗的容顏。那一瞬,王練之有片刻失神,恍然憶起那夜在青紗帳底,也是這般溫柔旖旎。
不自覺的,指尖微微顫慄,他提起她鬆散的烏髮,撥到一邊,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動手吧,還愣著幹嗎?”她催促著,居然還能不知輕重地笑出來。
“公主,得罪了。”王練之伸手探入破碎的衣縫,觸碰到她圓潤的雙肩,這觸感刺激了他,抓住裂口猛地朝下一撕,被什麼晃花了雙眼。膩滑的血氣撲面而來,入目皆是殷紫烏黑。
也許是太過用力的緣故,她原本就不多的衣服被撕成兩瓣,褻衣與裹胸層層裂開,無力地垂在身下。由頸及腰,那精緻纖細的肩胛,柔軟若柳的脊線,無不完全暴露在外面。
“等等!”君羽突然大喊一聲,臉刷地紅了。動也不是,捂也不是,滿身的不自在。“只是讓你拔箭,誰允許你…撕我衣服了?”
王練之一怔,苦笑道:“不把那些礙事的東西去掉,怎麼清理傷口?”
她臉上更紅了,放低聲音道:“那……你們都把眼睛蒙上,行不行?
這回蕭楷笑了:“他若把眼睛蒙上,你還敢讓他拔嗎?”
君羽瞪他一眼,只好埋下頭,將自己縮到陰影裡。
方生眷君意(下)
光線微黯,她貼身的衣物被褪至腰間,露出光潔後背。王練之扯下一塊布,用水侵溼後絞乾,試著擦淨傷口。
試過汙血的肌膚,凸現出原有的白皙,暗啞地光線中,流動著象牙質感的潤澤。他一點點擦著,額角不停滲出薄汗。
“練之,你到底行不行?”謝混頗為憂心地問了句。
“不妨事。”他擦了把汗,慎重地握住箭桿,整個人像是繃到極滿的弓弦,不自然地僵直了腰身。稍一用力,君羽就“噝……”地抽冷氣,弄得他反而慌了心神。
這樣試了幾下,除了惹得她痛囈以外,依然無濟於事。王練之愈發焦急,手下顫抖著,連箭桿都快握不住。
“讓我來吧。”謝混走到他身後,沉靜地說道。那淡漠的口氣,讓他逐漸鎮定下來。看了一眼君羽,最終還是決定讓開。
謝混斂衣坐下來,並不急著幹什麼,反將兩指搭到她腕上,號了一下脈。等確定傷食平穩後,才安然吩咐道:“阿楷,麻煩你先去燒些沸水,練之,你去找一找,附近有沒有生草烏和白芷。”
等打發了閒雜人,他才重新將視線挪到君羽身上,傷口已經凝結淤痂,還不停有鮮血溢位。不知是不是太疼的緣故,她整個後背都在抑制不住的發憷。
“別怕,我下手輕點,儘量不弄疼你。”
淡靜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君羽漸漸放鬆了緊張的神經,呼吸也平緩不少。
謝混取出纖巧薄刀,不緊不慢地在火上灼了一遍,刃身翻轉,映著他狹長的鳳眼,幽幽如秋水寒潭。等冒起白煙,他才抬起手腕,用刀尖比著在淤結處劃下一道血線,剝開皮肉,黑血汨汨地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