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酒話桑麻25(第2/8 頁)
:“去取!”
來之前,怕許懷謙拿不動那麼多銀子,他全都給換成銀票了。
苗大夫見他們真有錢,也不再多言,等王婉婉取了人參來,從醫藥箱裡取出小刀,擦了又擦,要切參片給許懷謙含。
陳烈酒見他這般墨跡,直接奪過人參掰了一截,捏開許懷謙的嘴巴,給他塞嘴放好,對著苗大夫道:“請吧。”
苗大夫看了眼那掰得就剩半截的人參,拿銀針出來給許懷謙施針的時候,心裡一直再罵。
暴遣天物!暴遣天物!
如此敗家!
看你們把錢花光了拿什麼給病秧子治病!
苗大夫為人雖然摳門小氣了些,不過醫術是真的好,幾針紮下去,許懷謙就不再無意識地咳嗽吐血,含著參片漸漸進入沉睡。
晚上取了針,陳烈酒給他把人參扣出來,灌藥下去,又掰了一截人參給他含上。
如此反覆三天,一根百年人參用完,許懷謙才堪堪醒過來。
剛醒過來,他眼睛都是花的,根本看不清東西,只能夠確定自己在一間滿是藥味的屋子裡。
“……阿酒,咳咳咳。”他迷茫地叫了個音節,隨即扯到滿是傷口的喉嚨猛烈的咳嗽起來。
“我在,你別說話。”陳烈酒幾乎是在聽見他第一個音節時,就握住了他的手。
手被他的手心一握,他手上的溫度燙得他縮了縮,跟隨的他聲音去看他,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到一團紅色的影子,聽到他的聲音,看到這團紅,確定是陳烈酒後,他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你剛醒過來,身上還沒好全。”陳烈酒捉著他的手,蓋到被子裡去,“再躺兩天,等過兩天好了再說話。”
許懷謙眼巴巴地看著他,想努力看清他模樣,奈何面前的紅影子霧濛濛的,他除了紅,連衣服的痕跡都看不清,這要是近視估計得有兩千度了。
聽陳烈酒這麼一說,他以為是還在生病的原因,聲音很輕地“嗯”了一聲,乾脆把眼睛閉上了。
花得他想吐。
在考院裡燒了兩天虧空了身體,又吐了那麼多血,再不吃不喝地躺了三天,原本還算是有個人樣的人,現在瘦得直接沒個人形了。
那麼大一個風清朗月的男人,現在躺在床上皺巴巴的、小小的一團,臉瘦得只有巴掌大,被子都是他的好幾倍,像個輕輕鬆鬆就能抱起來的小孩。
以前一雙丹鳳含情眼,看人的時候眼睛裡晶亮晶亮的,柔情地能把人給吞噬進去,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色彩,霧濛濛的,想也知道,他現在恐怕什麼都看不見了。
堅強如陳烈酒,他從來沒在誰面前露出過脆弱,但這次他直接沒忍住,酸了一下鼻子。
考院裡的那些物資官,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他打聽過了,許懷謙又不是沒花銀子,一兩銀子的棉被,他直接買了三床,墊一床蓋兩床,結果三床都是草褥子!
吃食一百文一頓,他直接訂了三天,定的時候,是三天的熱菜熱飯,結果發在他手裡的卻是冷水冷饅頭!
買了五兩的參片,到手的全都是以次充好的歪瓜裂棗。
他們都已經很掙錢了,還要這麼作踐人,真是貪得無厭,死不足惜!
可惜他無權無勢,不然這會兒,他定要他們傾家蕩產,叫他們也嚐嚐任人欺壓,走投無路的感覺!
陳烈酒在想什麼許懷謙不知道,他這會兒閉著眼在想自己的科考。
那些題難是難,但他每一道題都答完了,就算有些答得不盡人意,但也應該不至於太差?
而且他記得古代的考官也是看字的,他的手抖得太厲害了,他怕寫出來的字歪七扭八不好看,把手放在冷水裡冰麻木了,這才擦乾淨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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