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酒話桑麻(第4/4 頁)
,有了二房的房子,他們連起房子的錢都省了。
簡直一舉兩得。
可他算來算去,就沒算到,陳烈酒還有這手,直接給他把房子拆了!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帶的。
許大郎看著那逐漸被拆掉的房子,心都在滴血。
可是這還沒完,等房子拆得差不多了,陳烈酒又轉過頭,拿出一張借據,笑靨如花地問許大郎:“大堂哥,欠我的錢,現在可以還了吧。”
“什麼?!”
許大郎像是幻聽了一般,不可置信地望著陳烈酒:“不是把二郎入贅給你抵賬了麼?”
“阿謙是阿謙,你是你啊,大堂哥!”陳烈酒拿著借據像個惡魔,“阿謙說了,他是自願入贅給我的,跟許家大房可沒有什麼關係。”
“當然,大堂哥非要把阿謙抵給我也可以,”陳烈酒彎了彎唇,“只要大房肯分一半的家產給阿謙,我這就把借據給銷燬了。”
許大郎都快氣暈過去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大房與二房都分家十幾年了,他作何要把家產平白分一半給二郎。
許大郎漲紅了臉又開始耍無賴:“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本事你把我帶走好了。”
“大堂哥你還真是,”陳烈酒頓了頓,“只有這點出息了。”
“我要你命做什麼,”陳烈酒目光掃向許家大房的房子,目光冰冷,“我要許家一半的石料就好了。”
許家大房的三間房,不是泥胚房,也不是青磚房,而是實打實的石料房。
許爺爺年輕的時候,曾在採石場幫過工,認識裡面的管事,走後門拿到的便宜石料,這才讓家裡蓋起了比青磚更結實的純石料房。
這事他能在村裡吹一輩子。
現在陳烈酒要把這房子拆了,不易於挖他的心肝。
許大郎怒了:“你敢!”
陳烈酒揚了揚手上的借據,對上他沒有絲毫畏懼:“我有什麼不敢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給他,”許爺爺怕許大郎糊塗真讓陳烈酒把房子給拆了,忙道,“大郎,把錢還給他。”
現在採石場早倒閉了,整個糜山縣都找不出一塊可以開採石料的山了,許家這三間屋的石料可比那十兩銀子值錢多了。
“爺爺!”許大郎不甘心。
許爺爺又何嘗甘心,但他們鬥不過陳烈酒的,垂頭喪氣地揮了揮手:“把錢還了吧。”
許爺爺都開口了,許大郎無法,只能憋著一口氣,東拼西湊地還了錢,贖回了借據。
陳烈酒帶著人像蝗蟲過境一樣,把許家二房的房子給拆了,連門口的青石路板都沒有放過,一併帶走了,看呆了杏花村一眾村民。
就連許懷謙知道陳烈酒的操作後,也跟著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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