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第3/4 頁)
“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只是想著力所能及地多照拂你幾分。你去歲及笄的時候,我原本也不過只是想著從前明大人所託,卻在那日春雨之中,看著你孤身一人看著階前梨樹的時候,片刻失神,覺得你本該不是這樣的。”
“當時不過是片刻而過的感觸,後來才後知後覺,原來動心最開始的情緒,居然是心疼。”
年少時她於簌簌雪中喚的那句阿兄,當真讓他惦記了很多年。
那時他在想,倘若他年少時再出眾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讓她變成後來這樣處處謹慎卑微的模樣。
可是終究是無果。
傅懷硯很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對她道:“……所以杳杳在我面前,可以任性一點。”
從當年父親與母親接連逝世開始,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往後的日子無人庇佑,一定要步步謹慎,未免行差步錯,一定要恭順謙卑,不能有絲毫逾矩,尤其是深宮這樣的地方。
這些提醒都是善意的,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也可以任性一點。
不知不覺間門已經走到小院前面。
來福之前氣惱得很,此時也沒有搖著尾巴前來迎接,只叫喚了兩聲表達了它被關在院中的不滿,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院中的菜,吃得砸吧砸吧嘴。
倒是挺香的模樣。
瞧著明楹與傅懷硯根本沒有理它的意思,屁-股坐在地上嗚咽了兩聲,然後爪子在地上跺了幾下,還是有點兒猶豫地搖著尾巴朝著他們走過去。
才剛剛噠噠噠地跑過去,前廳的門又哐噹一聲在它面前闔上了。
此時的寢間門並未亮燈,從窗外傳來的細微光亮覆在傅懷硯的周身。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面鋪裡面的事情,“皇妹之前在面鋪中說,孤對你做的不是什麼兄長所為。”
傅懷硯停了下,靠在她身側問道:“皇妹說說,是什麼事情?”
分明現在做的事情就不太像是兄長所為的。
怎麼明知故問。
明楹被他抵在門上,此時突然抬手扣住他的頸後,往下壓。
踮起腳很輕地吻了他一下。
然後明楹小聲道:“……這樣的事情。”
傅懷硯有點兒愣,手指無意識地輕叩了一下明楹背後的門板,片刻以後,他才稍稍低眼。
窗外的光有點兒半明半昧的,偶爾會有婆娑的樹影被風吹得晃盪,擋住清輝。
“是麼?”傅懷硯突然輕聲問,“孤怎麼記得,不是這樣。”
他的手順著下移,碰在明楹的腰間門,明楹被碰得有點兒癢,縮了一下,而傅懷硯身上的檀香味卻又在這個時候鋪天蓋地而來。
從前的吻,的確少有這樣一觸即離的。
他俯下身,另外一隻手碰到明楹的手,將她抵在門上十指交扣。
然後輕而易舉地抵開明楹的齒間門,長驅直入,與他看上去的疏離淡漠截然相反。
他的喉間門滑動,與她十指交纏的手輕輕蹭了一下。
明楹的回應很生澀,她並無任何技巧,全然是被傅懷硯掌控著情緒。
有點兒像是一夜春風來,層層疊疊開得繁蕪的花枝,又像是夏日潮起時,發白的泡沫拍打過岸邊,捲過岸邊的砂礫,留下一地的水漬。
明楹的膝彎有點兒軟,她一隻手壓著傅懷硯的頸後,突然小聲地問:“皇兄這般嫻熟。從前在東宮……從來都沒有侍妾通房嗎?”
傅懷硯喉間門還壓著一點兒低喘,聽到明楹此時的問話,倏而壓低聲音問道:“嗯?皇妹這是在秋後算賬?”
明楹壓著他頸後的手收回,“避而不答,那就是有了?”
傅懷硯手握著她的手腕,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撐在她的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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