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第2/4 頁)
他們畢竟是手中沾滿鮮血的隱衛,身有凶煞,今日又是大喜的日子,他們自然不便混跡於其中,所以也只是在周遭看看有無歹人。
一直到了三拜結束,禮已成,新郎已經在宴中與賓客飲酒之時——
隱匿在宅邸周圍的金鱗衛許久都未在看到公主殿下身影,才匆忙返回東宮告知殿下身邊的侍從。
現在前來宅邸送禮的這位長隨並不是傅懷硯的貼身侍從,他在這整個宅子中都瞧過一遍,卻還是沒有看到公主殿下的身影。
沒有人比東宮中人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位長隨只感覺心猛地下墜,即便是在主家的再三挽留之下,也並未在這裡久留,轉身趕往東宮,將這件事告訴川柏。
天色已經漸晚,風雨欲來。
長隨攏了攏自己的衣襟,縱馬疾馳前往東宮。
剩餘的金鱗衛暗中在這座宅邸之內搜尋,整個上京城的守衛都在一時之間內收到了密令,嚴加把控出城人員,暫緩出城,不得貽誤。
沒有人知道這道旨意到底是誰下的,又是為了什麼,只是能有權力在上京釋出這樣的密令的人,也只是寥寥。
守衛心中大多有著幾分計較,也不敢多想下去,這權貴之間的事情,他們便是想了也沒有什麼用。
只是在幾個偏僻地方的年輕守衛還是忍不住悄聲問道:“能讓整個金鱗衛都這樣待命,就連咱們這樣的小卒都收到了密旨,倒是是哪位貴人能值得這般興師動眾?”
旁邊的人以目示意他噤聲,然後瞧了瞧身邊的境況以後才猛地拍了下方才那人的頭,打得他一個趔趄。
“你小子,不要命了你!能下這種密旨的人,想想你也該知道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也是我們能隨便議論的?”
那人聲音又壓低了些,手指往上指了下,“這可是天子腳下,嘖,還能這麼嚴陣以待,只怕是個不得了的貴人!”
……
傅懷硯今日前往慎司監處理一樁舊事,昏暗的牢獄之中充斥著陳腐的氣味,他坐在紅木椅之上,姿態稍微顯得有點兒懶散,晚間有風吹過,幽暗燈火被風吹得晃晃悠悠的,忽明忽滅,他隨意地將手指搭在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
“不肯說?”
他抬起唇畔笑了笑,“大人當初貪賑災糧的時候,倒是沒有現在這樣的好骨氣。”
他起身,緩步走到囚犯的面前,語調含笑。
“沒關係,大人不願意說的話,孤有的是辦法讓大人開口。”
慎司監一向歸於東宮全權管理,進了這裡,即便是天子,也沒有權力將人給保出來。
傅懷硯對慎司監裡面的景象視若無睹,神色自若地抬手接過一旁侍從遞過來的狀紙,瞳仁之中漆黑淡漠,看著並無什麼情緒,就算是在這樣陰森的地方,也依然顯得從容不迫。
矜貴異常。
他隨意地掃過上面所寫的東西,抬唇笑了下,只吩咐道:“別讓他死了。”
一旁的侍從連忙應是。
傅懷硯抬步離開了慎司監。
川柏已經等候在慎司監外,看到傅懷硯從中走出,連忙撐著傘迎上去。
晚間下起了雨。
現在已經是春末,但是上京城的春天一向都很短,雖然已經到了春末,今日起了風,又冷了起來。
雨勢並不大,只是因為有風吹起來,落在甬道之中,就顯出幾分淒涼蕭索。
川柏替傅懷硯撐著傘,一路走到了東宮。
傅懷硯站在書房之中,仔細地淨了淨自己的手,用帕子一一擦拭乾淨。
他坐在棋盤邊,倏然聽到川柏開口。
“殿下。”
傅懷硯抬眼,手指撐在下頷,嗯了聲。
川柏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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