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4/5 頁)
尖稍稍拂過剛剛自己所寫的字,想到今日傅懷硯對上自己的模樣。
自古帝王多薄情,出身於皇家的傅懷硯,自然也不會是例外。
她不能,也不應當與他有過多牽扯。
綠枝在外叩了叩門。
明楹收下思緒,“進。”
綠枝將切好的時令果蔬放在明楹面前,她大抵是因為明楹之前的話,近些時日收斂了許多。
此時恭順立在一旁,看到明楹並未厭惡了自己,才試探著開口問道:“殿下今日前去坤儀殿,可是有什麼事?”
“無事。”明楹輕聲,“怎麼了嗎?”
綠枝躊躇片刻,面容似乎有些猶豫,才接著說道;“今日殿下回殿,楚美人見到殿下以後,不知道為何,在殿中梳妝打扮,剛剛出了門去。”
明楹手下一頓。
春蕪殿並不大,稍微有什麼動靜都逃不過彼此。
楚美人又向來都是個張揚的人,從前在掖
() 州是萬人追捧的美人,現在在這偏僻的春蕪殿,想來也是待著有點兒厭煩了。
綠枝見明楹不感什麼興趣的模樣,又接著道:“楚美人打扮得精細,妝容穠豔,衣衫嫋娜,奴婢瞧著,應當不像是去見其他妃嬪。”
傅懷硯剛剛從政事堂回來。
顯帝要提拔王騫的意向實在堅決,雖然不合禮制,但畢竟聖旨已下,要更改並不是什麼易事。
王騫也實在說的上是個蠢貨,才不過剛剛得勢,知曉傅懷硯有意擋自己仕途,明裡暗裡說太子殿下越俎代庖,居心不良。
王家也算是出過幾位皇后的大氏族,怎麼嫡長子被養成了這麼一個蠢笨不堪的模樣。
偏生那蠢貨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有個當著太后的姑奶奶,現在又有顯帝撐腰,仕途必然是平步青雲。
不日就可以權傾一方。
傅懷硯唇畔略微勾起。
越俎代庖。
就算是顯帝自己,都未必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傅懷硯抬步走回東宮時,身邊並未跟著長隨,剛剛行至甬道處,倏地感覺黑暗之中,有甜膩的香味從不遠處傳來。
他稍稍皺起眉頭,避開了身子。
環佩珠釵伶仃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些微衣裙摩挲的聲響。
一個衣衫單薄的美人撲倒在地,玉指半撐在地上,眼瞳含淚。
此處燈火不盛,傅懷硯長劍從鞘中抽出,通體無暇的劍刃映著天上的月色,照亮了面前的人的臉。
慘白的光下,映著一張嬌豔萬分的面容,因為橫在脖頸前的劍端,髮鬢散亂,花容失色。
“宮中犯禁,”他並未因為面前是個美人都收回劍刃,反而稍微迫近,“知曉是什麼下場嗎?”
劍鋒上瀰漫的寒意幾乎讓楚美人脊背都發寒。
按照面前的人的衣著,雖然傅懷硯對這張臉並無什麼印象,也知曉,這當是顯帝妃嬪。
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還真是膽大包天。
楚美人也沒想到傅懷硯居然這般不近人情。
今日他送明楹回殿的時候,楚美人看出些許端倪,她從前在掖州時是秦樓楚館的頭牌,自然懂得傅懷硯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圖。
他對那位寄住在偏殿的皇妹,眼神談不上是清白。
楚美人從幼時起就追捧者無數,掖州無數少年郎君皆為她裙下之臣。
她住在偏遠無人的春蕪殿太久,顯帝又實在是妃嬪眾多,她雖貌美,但畢竟已經雙十有餘,家中又無權無勢,縱然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但卻是想接近顯帝都沒有門路。
但傅懷硯不同。
他身邊最多就只是跟著兩個長隨,時常自己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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