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2/4 頁)
傅懷硯,”她聲音恰如喁喁細語,卻又很堅定。“我已經想明白了。”
這是在回答傅懷硯當日來到垣陵的時候,問她的話。
她素來步步謹慎,從來不擅自做決定,可是總會有些人,即便知曉是賭,她也很想與他歲歲年年。
動心最開始的情緒,的確是心疼。
就如川柏提及傅懷硯前往邊關的過往,又如他才不過年幼,就孑然遠離人間煙火,身穿各人各有因緣所求的佛寺。
大概也是因為年幼時慣識香客熙熙攘攘,高堂廟宇,所以後來才大多看不出什麼情緒,顯出一點兒不喜旁人接近的淡漠。
她孤身一人身在宮中,即便是傅懷硯暗中庇佑許多,但顯帝在前,也難免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是以這麼多年中,怎麼可能沒有步履維艱的時候。
所以才不敢賭,只因為覺得自己並無依仗。
明楹柔順的發落在傅懷硯的膝彎與手邊,她身上帶著一點兒香味,不似薰香。
傅懷硯靜默了許久,緩聲開口道:“之前我與皇妹就說過,我說手握權勢最初的願景,不過就是旁人不得置喙分毫,可以正大光明護著你。所以,若是你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委屈的話,不需要你來遷就我。”
明楹在他懷中很輕地搖了下頭,然後笑了下。
“我與皇兄說這麼多的意思,皇兄還沒有明白嗎。我所求不多,所以並不會覺得委屈。”
“蕪州事了,之後回上京的時候,應當可以趕得上上京春日梨花的花期。”
傅懷硯好似是輕聲喟嘆了一聲,隨後抬手撥弄了一下她散落的發,問道:“……說了這麼久,累不累?”
明楹原本就有點兒睏倦,輕聲嗯了下。
“累就睡吧。”他輕輕拍了一下明楹的脊背,有點兒像是在哄人。“到了喚你。”
在明楹思緒漸遠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傅懷硯輕聲開口。
“皇妹之前有一句話說的並不盡然。孤也並非沒有這樣處心積慮想要討好別人的時候。”
“旁人或許不知曉,但杳杳難道看不出來嗎。”
“孤在討好的人,是你。”
……
川
柏一般隨行在傅懷硯身邊,都是騎馬隨行,但是因為公主的兩個侍女都還在小憩,而今日馬車之中還有個來福要伺候,所以川柏也不得不坐在馬車之中,與來福大眼瞪小眼。
來福尋常的時候是個很懶的性子,除了很喜歡啃院子裡的菜以外,最喜歡的就是躺在小墊子上睡覺。
但是它今日很早就被綠枝拎起來上了馬車,後來在馬車的顛簸中好像也有點睡不著,所以就很是無聊地和坐在馬車之中的川柏玩。
來福一會兒咬了咬川柏的袖子,一會兒用頭去撞他,要麼就是在他腿邊使勁扒拉。
川柏不勝其煩。
他提著來福的後頸,與它對視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公主養的狗,若是自己當真揍它的話,自己多半也要被扣月例。
算了。
川柏抱著劍,沒有什麼理睬來福的意思。
來福難得遇見脾氣這麼好的人,一撅一撅地在他旁邊跑上跑下,一會兒拍拍川柏的腦袋,一會兒咬了咬他的袍角。
川柏閉目養神,坐如定鍾。
只是袍角被咬的有點兒破破爛爛的,上面甚至還溼漉漉的,因為被來福含在嘴巴里過。
川柏抱著劍的手狠狠收緊了下,眉頭從上了馬車開始就一直都沒有展開過。
也不知曉陛下尋常這麼一位矜貴愛潔的人,除了對公主殿下,一貫對什麼都沒什麼耐心的人,到底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川柏是這麼想的,但是又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