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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小凌真傻。”自己也許就會撲過去放聲痛哭,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的……
不能讓他知道,不能見他……
不能……
他埋頭使勁擦著車子,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晚上來上班,把貝殼開過來停的每一輛車子擦得乾乾淨淨
,夜裡一點貝殼會從火豹那裡給他帶個便當來當飯,基本上是夜總會小姐們吃剩下的夜宵,早上七點鐘
,最後一批客人走了之後,他才可以休息,因為房子已經退了,他就住在停車場一個用樓梯改的貯藏室
裡,三角形的房間,進去的時候都不能站直身體,基本上除了睡覺什麼都不能幹。
每天做著機械重複的工作,吃著一天一頓的殘羹剩飯,睡覺的時候也在那個幾乎能讓人窒息的‘房間’
裡,凌棄真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每天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放棄,不要放棄!決不能放棄,一放手什
麼都完了,他,海馭遠,都完了……
只要不放棄,希望就還在。
又一個繁忙的週末夜晚,凌棄照樣忙碌著擦一輛接一輛開過來的車,連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都顧不上去理
會,貝殼有一次來開車的時候還帶給他一個饅頭,說今天客人太多等一會兒可能沒時間送飯要他先墊墊
,他也根本沒來得及吃。
好不容易,夜裡兩點多了,要擦的車子總算少了下來,凌棄乏力地坐倒在地上,把水管關掉,順手把抹
布一扔,腰就像斷了一樣直不起來了。
喘了一會氣,他拿起已經冷透的饅頭胡亂往嘴裡塞著,已經餓壞了,根本不講究任何滋味,只要是吃的
就會本能地往下嚥去,從前在福利院的時候,雖然也曾有過三餐不繼的日子,但是都沒有這麼慘過。
沒來由的一陣酸楚湧上眼眶,凌棄仰面向天,努力把眼淚咽回去,實在沒辦法了,就扭開水龍頭,大口
大口喝著,順便把冷水澆了自己一頭一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剛把饅頭啃完,就聽見停車場外邊傳來腳步聲,起初他不以為意的認為是不是貝殼又來拿車了,但是很
快聽出並不是貝殼的腳步,他仍然沒有往心裡去,有的時候門口等著拿車的客人多了,也有等不及自己
跑過來拿的,無非多走幾步路而已。
一直到腳步聲向他走過來,凌棄才覺得有些不對頭,他懶懶地抬起眼睛,看著向他走來的人,辨認出是
海馭遙高大身軀的一霎那,心竟然猛地顫慄起來,害怕地向後縮了縮,更緊地靠在牆上。
海馭遙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終於看見縮在牆邊的凌棄,大步走過去的時候,看見他惶恐的黑眼睛望著自
己,陡然湧出一陣快意,叫你再在老子面前耍花樣!遲早玩死你!
“喂!給割舌頭了啊?!連人都不會叫?!”他粗聲大氣地吆喝著,走到凌棄面前。
凌棄急忙站了起來,低頭叫:“海哥。”
“嗯。”海馭遙傲慢地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剛才的快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奇妙的憐
憫。凌棄穿著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舊連身工作服,太大了,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肘部和膝蓋的地方都
磨破了,打了補丁,現在補丁也破了,露著裡面的肌膚,黑髮被水淋溼了沾在額頭上,更現出臉色的蒼
白憔悴。(省去凌棄悽慘外表描寫一萬字)
突然的沉默讓凌棄有些不知所措,他同樣不明白海馭遙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拿車?別開玩笑了,他要拿
車還不是有一條街的人等著為他服務,那麼,是為了再次羞辱自己?很有可能,可是,那又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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