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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虯九爺的那匹快哉風很快的就追上了他。這兩個人昔日原是認識的。
卓小太歲叫道:“苗矮子——幹嘛這麼賣命呀!”嘴裡說著。卓小太歲手上的那根馬鞭子有意無意的向前一撩,無巧不巧的正好撩在了虯九爺那匹伊犁馬的馬尾上。
卓小太歲手上的那根馬鞭子鞭梢甚長,這麼一撩,可就跟虯九爺的那匹伊犁馬的馬尾糾纏在了一塊。這麼一來,那匹伊犁馬的速度,不得不猝然的為之慢了下來。
伊犁馬上的虯九爺頓時大怒,霍地回頭怒聲道:“姓卓的,你這是幹什麼?”
卓小太歲大聲道:“啊!對不起,對不起。”
兩匹馬仍在賓士著,可是那匹伊犁馬快哉風的速度可就慢多了。兩匹馬就在現場不停的打著轉兒。這麼一來,玉觀音的火雷紅可就趁機追了上來,以極其快捷的速度超越了過去。
虯九怒吼了一聲,顧不得愛馬負痛,倏地催騎前進,那匹快哉風怒嘶一聲,力掙之下,竟然把馬尾拉下了一束。
卓小太歲一面收鞭,笑呼了聲:“得罪!”繼續策馬疾奔。
賽馬的行程早經註定,馬程甚遠,必須跑到草原的盡頭,然後繞過這道哈馬脫河繼續回奔,繞上一個圈子,終點仍是在開始起步的原來地方。這段距離足足有十里遠近,各人大可放開身手全力一爭。
目前的情形是丹魯絲的那一匹一朵雲遙遙領先,然而玉觀音的那匹火雷紅卻是緊追不捨,再下面是虯九爺的快哉風,而卓小太歲的那匹紫毛青卻是點綴著,使得虯九爺心分兩處,他生怕卓小太歲又重施故技,卻又不得不努力前赴,是以顯得很是狼狽,不時的瞻前顧後。
反之,卓小太歲的神態可就顯得輕鬆多了。卓小太歲的臉上,自從與虯九的一段接觸之後,始終帶著一抹微笑,他似乎胸有成竹,又象是很有自信的樣子,胯下的那匹紫毛青看來有足夠的潛力,足可與在場的任何強者一較長短。
兩側觀眾爆出瞭如雷的呼喚聲,有人揮著衣裳,跳著,叫著,模樣兒近乎瘋狂。
現場情勢略有轉變,玉觀音的那匹火雷紅以雷霆萬鈞之勢,已接近了蒙古公主丹魯絲的一朵雲,一朵雲不過只領先火雷紅一頭的距離。
丹魯絲顯得大為緊張,猛力的抽打著她的愛馬,甚至於還大聲用蒙古話向玉觀音叱著,然而這樣並不能扭轉眼前的頹勢。就在接近那條哈馬脫河的源頭之前,玉觀音的火雷紅終於超過了她,丹魯絲屈於下風。她的另一個勁敵卓小太歲的那匹紫毛青這時卻追了上來,與她跑了個並列。
虯九爺一面用陝西話大罵卓小太歲,一面由左翼疾追上來,如此一來,丹魯絲大為緊張,有左右應敵的威脅,緊張的神態,非筆墨所能形容。
幾萬隻眼睛始終追逐著領先的這幾匹快馬,誰也不曾注意那幾匹落後的,落後的就是失敗,失敗的人誰也不會去同情。
誰也不曾看到,也不曾想到,就在那已被認定為失敗的馬群裡面,爆出了一匹冷門的黑馬——黑水仙。
天知道,寇英傑何嘗是來參加賽馬的?他只是放不下那位玉小姐,一定要追上她,告訴她關於她父親的重要訊息,告訴她父親的屍體靈樞就停在客棧裡……
他內心壓著這般的悲楚,才會不計一切,甘冒萬民之憤怒咒罵,緊追著那位人們心目中的天仙偶像。他是這麼的不智,不智到去與群眾爭寵。
那匹黑水仙不愧是上都馬王,它的身價早在它還是一匹上都野馬時,就已被識者所認定,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就在它放蹄賓士之初,已連續的超越過四匹健馬,接著是第五匹,第六匹。
現在它已接近到第七匹馬的身側,第七匹馬現在是那位蒙古公主丹魯絲。由於她一連被玉觀音,卓小太歲,虯九等人所超越過去,內心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