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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這三條人影來勢並不急促,但是卻快得驚人,好似乘著晚風衝空而至。
寒山重抿抿嘴唇,舒適的坐到夢憶柔方才坐過的地方,目光半攏,靜靜的注視著那三個飄然到來的怪客,此際,正在驅馬下山的夢憶柔亦已看見了,她似乎怔了一怔,又勿勿繼續策馬奔去,但是一一三人中,右側的一個忽然伸出手臂橫攔,口中低沉的道:“下來。”
這人的語聲雖然低沉,但卻含蘊著無比的威嚴與冷厲,連遠在五丈以外的寒山重,都聽得清清楚楚,心頭微跳。
夢憶柔似是一驚,突然勒緊了馬韁,於是,她那匹純白的馬色便“希聿聿”的人立而起,瞞,這妮子好俊的一身馬上功夫,那俏生生的身段兒一點也未見搖晃,依舊穩坐馬上,待到馬兒的前蹄落地,三人中,那伸臂攔阻的怪客已踏上一步,威嚴的道:“丫頭,山嶺上是和尚廟,你一個孤身的女孩子上去何為?”
坐在樹下的寒山重隨手摘了根草莖放在嘴裡咬著,心裡好笑:“呢,這一下,美人兒又遇見了不懂禮貌的朋友了,她大約現在後悔對我太過嚴苛,天下之大,並非只有姓寒的是粗人吧……”
夜色中,夢憶柔那雙明媚的眸子像是迷惑的閃眨一下,她好似被眼前的三個怪客震懾住了,聽得出她是憋住了一肚子怒氣在回答:“我本是上山找住宿之處,就因為是所廟宇,我才又匆匆下山來的,這……這與各位又有什麼相干?”
三個人互望了一眼,原先說話的人仔細向夢憶柔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搖搖頭,語聲較為緩和,卻仍然冷冷的道:“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丫頭,無緣和尚交給你帶走了些什麼?”
夢憶柔楞了一下,吶吶的道:“交給我帶走了什麼?”
那人驀然睜大了眼睛,黑暗中精光暴閃,他粗悍的道:“別裝傻,把‘九折十三曲’的玉軸拿出來!”
“九折十三曲?玉軸?你在說些什麼?”夢憶柔滿面孔的驚疑,不安的呢喃著。
一陣猛厲的狂笑出自那人口中,他向夢憶柔逼近了兩步,於是,星光淡淡映在他的臉上,這是一張生有兩道濃眉,一雙豹眼,卻自左耳到嘴角橫著一道血紅疤痕的面孔,他兇惡的吼道:“無緣和尚也太過聰明瞭,但白虹、奔月、河魔也都不是白痴,拼失了五條人命,卻讓這老禿驢得去玉軸,天下會有這麼便宜的事麼?呸!”
白虹、奔月、河魔,這六個字,彷彿是六隻魔手,一下子猛然攫住了夢憶柔的心絃,她打了個寒慄,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三個人,呼吸變得急促而翳重。
“說話呀,拿出玉軸,或是死!”這人又厲吼著,再度踏上一步。
夢憶柔畏怯的退後一步,囁嚅的道:“不,我沒有……我不知道什麼九折十三曲,更沒有拿過什麼玉軸……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連和無緣大師說話都沒有……”
“胡說,你這舌上生蓮的賤丫頭!”這人的刀疤隱泛紅光,滿臉殺氣,模樣兇惡暴民之極!當中的一人,那是個容貌清透,滿面書卷氣息的文士,看他樣子最多不過四十上下,但是,卻已滿頭白髮如銀了,他這時微微一笑,古怪的注視了夢憶柔一眼,拍拍刀疤怪客的肩頭,平靜的道:“三弟,你別嚇著這位姑娘了,慢慢問,不愁她不從實招來。”
他說完了話,又向夢憶柔點點頭,溫和的道:“在下奔月後幽,方才向姑娘說話之人乃是在下三弟白虹公孫塵……”他又指指另外那個一身黃布長衫,面色枯槁蠟黃的怪客道:“這位乃是在下大哥,人稱河魔的金易,姑娘想亦不會陌生吧?”
夢憶柔勉強頷首,低低的道:“三位大名,我都聽過,但是,你們總不能向一個晚輩如此強按罪名啊,我實在什麼也不知道……”
老實說,提起武林中這三個人的名字,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