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5 頁)
上腦門,我看到了床頭櫃子上插在果藍裡的水果刀。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竟然推開了他。我一把抄起半尺多長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胸口處,痛恨的說:“我不是許凌汐!不許再叫我許凌汐!我受夠了!我受夠了!你再也別想折磨我!永遠都別想!”
“許凌汐!放下刀子!”他厲聲叫道。
我冷笑,我再也不會怕你了。我咬牙,豎起刀子就往胸口刺。
他閃電一般的出手,生生在空中攔截住我的手腕。我不甘心,用力的掙扎,手腕一翻,刀刃深深划進他的手背,立刻一條血線蜿蜒而下,緊接著就是血流如注。
我呆住。鮮血刺痛了我的眼睛,手一軟,再也拿不住刀子,哐當掉到了地上。
江哲信咬牙忍痛,卻不肯放開我的手,依然緊緊攫住我的雙腕。
我瞪著他,他也專注的盯著我,眼底佈滿血絲,暴戾的神情沒有了,換上的是壓抑的忍耐。
“不許鬧了。乖乖的。聽見了?”他低沉的說,帶著哄勸。
我喘口氣,痛苦的說:“你放開我。我要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你找錯人了,不是我,不是我!”我又激動起來開始掙扎。
“凌汐!”他喝叫,“你冷靜一點!你瘋了嗎?”
我無法冷靜,我的確要瘋了。我掙脫不開,又恨又氣,直接張嘴去咬他的手。我用盡全力的咬,他倒抽口冷氣,卻紋絲不動,他的血染上我的臉。
房門被推開,陳卓帶著護士走進來。
看見我們的樣子,他迅速跑上來,掰開我的牙關,幫助江哲信將我壓在床上,“許小姐,你冷靜一點。”
我依然掙扎,大聲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都是混蛋!”
“張護士,給她注射鎮靜劑。”陳卓大聲說道。
手腕被強迫的拉直,涼意之後,就是刺痛。
強烈的睡意襲來,我縱是不甘心,也無法抗拒,無力的緩緩閉上眼睛。
“她這是怎麼了?”迷糊中,我聽到江哲信的聲音。
“可能是這次你的毒打刺激了她,超出了她的心理負荷所能承受的限度。她似乎在透過否認自己來逃避壓力和恐懼。……”
第二天我昏沉沉的醒過來,精神絲毫不比睡前清楚,反而更覺得混沌疲倦。我試著動了動身體,四肢已然被用布帶分別緊縛於床欄兒上了。
一個陌生的年輕面孔衝我很小心的笑,聲音軟的似乎沒有底氣:“許小姐,我是照顧你的護工。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
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把臉扭向窗戶。他們換掉李姐了,我木然的想,什麼感覺也沒有。我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哪裡還有餘力再關心別人的事情。
無論護工說什麼,我都聽而不聞。無論喂水還是飯,我都不張口,視若不見。她惶惶然的跑了出去。
不到三分鐘,陳卓疾步走進來,護工跟在他的後面。
“許小姐?你覺得好點嗎?”陳卓的臉阻隔了我看向窗外的視線。
我漠然的和他對視,就如同在看著空氣。我不好,也永遠都好不了了!
“許小姐,請你放鬆一點。你不會再受到傷害了,放鬆下來,好嗎?”陳卓誠懇的試圖打動我。
我就那麼看著他,他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給我這種保證?
他又說出若干提示、引導和勸解的話,完全拿出了專業心理療法的本事。
我知道,如果我不開口,他勢必會一直一直說下去。
我打斷他,只說了三個字:“讓我走。”
他頓住,嘴還張著,卻沒有了聲音。
良久,他才重新開口,“你後背的傷感染了,至少痊癒了再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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