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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塵臉一仰,傲然道:“你可以投降。”
“我不會投降!”秦駿低沉而緩慢,彷彿每一個字都在咬牙切齒:“我說過,我始終姓秦……”
清塵漠然地瞥了一眼秦龍,凜聲道:“這個姓秦的,我已經殺了,”他斜了一眼城牆上,說:“那裡還有個姓秦的,遲早也要死我手上,”然後,他直視著秦駿。清晰地說:“還有你這個姓秦的,一樣逃不過。”
在長久的沉默中,秦駿說話了,聲音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無比地寒冷,無比地絕情,也無比地堅決:“那就,開始吧……”
偌大的黃土沙場,清塵和秦駿赤手對立,默然而向。
驟然間,清塵出手了,飛拳、直掌,招招都是殺手,秦駿回招穩健。卻似乎處於下風,招架為多,進攻較少,且戰且退,一直被清塵逼到了護城河邊。
“清塵對秦家兄弟。尤為精彩,”安王輕聲道:“可惜,秦駿腿受了傷,不然,勢均力敵,勝負難分……”
刺竹搖搖頭,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今天清塵對秦駿的態度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就說此番對決,赤手空拳,還能傷得了什麼?別人看不出端倪,刺竹卻猜想清塵是有心想放過秦駿,可是,既然想放過秦駿。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求勝心切麼?到底是勢在必得,還是做給人看的?!
還有秦駿,那就更怪異了。刺竹料想,秦駿的武功,一定在清塵之上。而且相識這麼多年,他一定知道清塵的破綻,可是交手這麼久,從未見過秦駿使出什麼必殺技來,反倒是節節敗退。對秦駿,刺竹是有些瞭解的,秦龍這一死,不可能不在秦駿心裡留下傷痕,何況,若不是秦駿為救清塵撲倒秦龍,秦龍也不會這麼輕易死在清塵戟下,秦駿內心一定是充滿了悔恨和痛苦。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為何,還不見秦駿出重手?
這裡面,蹊蹺太多了,多得刺竹要花很多時間思考,問題是,場面太緊張,容不得他細想。
突然,刺竹瞪大了眼睛,那邊,秦駿已經不動聲色地開始地出擊,在清塵快拳之下,秦駿並沒有出招抵擋,只是驟然側身,一把抓住了清塵的手腕,反轉一扭,清塵為免脫臼,只得順著他的力道轉身,就在背對著秦駿的一瞬間,秦駿抬腳一踢,清塵“嘭”的一聲飛出去,撲倒在地上。就在清塵爬起來的同時,秦駿飛身躍上白馬,朝清塵跑了過來——
不好!刺竹一驚,飛快地衝了出去。他終於明白秦駿想幹什麼了,聰明的傢伙……
秦駿的馬已經到了清塵身旁,他俯身彎腰,從清塵的身後,一把抓住了清塵的腰帶,把清塵提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秦駿想幹什麼了,當然也包括清塵,他奮力掙扎起來。
這小子竟想擄了清塵去!沐廣馳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朝腦門上湧了上來,不顧一切地疾奔而來,試圖奪人。可是秦駿盤算得很精,他在早先的打鬥中,就引著清塵退到了護城河邊,這會上馬捉了清塵,須臾便能過河。沐廣馳從陣中跑過來,還沒過中線,秦駿就能叫升吊橋。只要吊橋一起,沐廣馳就鞭長莫及了。
在清塵不停的抗爭中,秦駿一邊騰出手來應對清塵的又踢又打,一邊抓緊策馬踏上吊橋。忽地一下,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清塵抽出了短靴中藏著的短刀,割傷了自己,他咬牙看了清塵一眼,手中一狠勁,將清塵往自己前頭一貫,橫扛在了馬背上,沉聲道:“你就是扎斷我的胳膊,我也不會鬆手!”隨即嘴角一抿,衝沐廣馳喊道:“退回去!再過來一步,別怪我手下無情!”
沐廣馳無奈,悻悻地回走了兩步,不肯再退,馬在原地不聽地踢著蹄子,焦躁不安。
秦駿剛一折身,猛然間,身後傳來高聲:“秦駿!”
回頭一看,那頭,刺竹已經將秦龍的屍